十月初虽已入秋,但气温依旧很高。下午时艳阳炙烤大地,发出一股的灰尘味。
槟榔从素描班里出来,立刻感受到一股热浪扑来,戴上太阳镜,撑着伞想快步走到树荫下去等出租车。不想刚走下人行道,鞋跟忽然被一处下水井咬住,她细长的高跟鞋跟斜着陷进去。她用力向上拔,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她有些急,奋力向上。左手撑伞右手拎包,脚上还要不断用力,她大汗淋漓。可无论怎么努力,鞋跟就是拔不出来。
这时只听一阵引擎声响起,她回头,只见一辆白色法拉利停在她身后,康爵一身白色网球服从上面下来,戴着一副茶色墨镜。他走到她身边,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幕,问:
“怎么了?”
“你不会看吗?卡住了!”她用力往外拔自己的鞋。
“走路也不看路!怎么会被卡住?”他笑说,见她还没拔出来,居然蹲下,双手握在她的脚腕上。
槟榔觉得很痒,哈哈一笑,急忙挣开他的手。康爵赶紧闪,以为她要踢他:
“你干吗?!”
“你别摸我,我怕痒!”
“我帮你把鞋拔出来,你别乱动踢我!”他说完,再次将手握在她的脚腕上,用力向外拔两下,没拔出来。他只好解开她的鞋,把她的鞋脱下来,然后拿着鞋用力地拔,这下终于拔出来了。
她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见鞋拔出来才松了口气:“谢谢!”
康爵也松了口气,抬头笑看她一眼,然而接下来,他依旧半跪在地上,居然移至她的脚前,拿起她的脚帮她把鞋穿上去,重新系好。当他最开始触碰她的脚时,槟榔下意识地缩回,心里有些惊慌。可他没允许她的拒绝,再次抓回她的脚帮她把鞋穿好。她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脚底逆流而上,直冲中枢神经,使她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他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笑问: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上素描课。”她本来不太自在,但见他如此轻松,自己也不好太拘泥,她指指不远处的大厦回答。
“你学素描?学得怎么样?”他笑的时候露出一排很白的牙。
“马马虎虎。”她看着他的牙回答,心里怪怪的,“你去哪儿了,打网球去了?”
“嗯。”他望着她笑,说,“今天很热。”
“是啊。”她随声附和。
“这么热的天去吃点冰的东西吧,我请你吃冰淇淋怎么样?”
“啊?”她没想到他接下来会说这么一句,睁大眼睛急忙道,“不用了,我还得回餐厅呢。”
“不着急。天气这么热,又难得在这里遇见,我怎么也要请你吃点什么。走吧,就在前面,吃完再走。”他相当热情地拉住她,打劫似地开车门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开车就走。
坐在冷气超强的冰淇淋店内,康爵先询问她吃什么,她点了盘三色冰淇淋,他则只要一杯冰饮。
“餐厅的生意怎么样?”他笑问。
“还可以。”
“你们餐厅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我已经听身边很多人说起过要去你们餐厅吃饭,而且口碑不错。”
她只是笑,刮一勺冰淇淋放进嘴里品尝,他看着她问:
“好吃吗?”
“你想知道也可以点一份尝尝。”她回答。
他“哧”地笑了,又问:“你一边上课一边上班,不累吗?”
“多学一点是一点,那样才不会变成傻瓜。”
“一周上几次课?”
“两次。”
“学素描?”
“什么都有,跳舞c琴c画画。”
“你还会跳舞?”
“算是吧,已经学两三年了。”
“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