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榔还是不高兴,走过去冷冷地看她一眼,可安棉却毫不在乎,照例与她客气地打声招呼,转身走了。
槟榔并没问康进和安棉说什么,他也没提。反正只是打个招呼,虽然她不太乐意,可还知道要收敛一下不好的情绪。
但第三次就过分了。那是看完日落的那天晚上,两人吃过饭,槟榔在房间内上网,康进出去,说是要去酒吧坐坐。她在房里玩累了,看看时间他没回来,就想下去找他,想和他一起在酒吧喝杯鸡尾酒。想得挺好,拿起包跑下去,找到钢琴酒吧,不想一进去便看见他和安棉正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聊天,虽然隔得远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看起来他们聊得非常愉快。尽管两人都很规矩,并无逾越,可安棉那掩口葫芦似的笑法以及花枝乱颤的身子让她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她有点不高兴,转身走了,没去打扰他们。
这加起来已经是安棉第三次对康进搭讪了,当然最后一次也可能是康进搭讪她。反正照这样下去,尤其是他们从前还认识,现在又越来越热络,那到最后槟榔洗过澡,穿好睡裙躺在床上咬手指头,总之她觉得这样下去有点危险。
房门响了,把她吓一跳,赶紧转过身去装睡。康进走进来,见她上床了,微愣,问:
“这么早就睡了?”
槟榔心里冷哼一声,十点半已经不早了。她没理他。
“你睡了?”他又问一遍。
槟榔还是没吭声,背对着他,听见他走进浴室。她睁开眼睛,望着窗外撅撅嘴。
不久,康进从浴室出来,掀开被子上床,身上有一股潮湿的水汽和香水的淡香。他关灯,没和槟榔说话,这让她更不高兴,沉默了许久,终于憋不住开口问:
“你干什么去了?”
“你没睡啊!”他被她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一跳。
“你不是在和安棉聊天吗,怎么回来了?”她翻过身,问。
“你怎么知道?”
“我刚刚去酒吧找你时看见的。”她干脆地回答。
“我怎么没看见你?”他蹙眉。
“我没过去,因为没你的允许,我怕会让安小姐认为你连情人都管不了,会让你丢面子。你和她干什么了?”
康进沉默着,然后淡淡地问:“你在质问我?”
槟榔在黑暗里怔愣了两秒,旋即更加不高兴:“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反正与我无关。”说罢翻过身去。
康进对着她的背望了几秒,问:“生气了?”槟榔没说话,他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笑问:“真生气了?你在吃醋吗?”
“我干吗要吃醋?我只是怕你乱来会影响身体健康,那样也会影响我的身体健康。”槟榔平板地说,顿了顿,“我们明天回去吧,我不想在这儿总碰见安棉,她还把我当空气。”
“你怕她?”他笑问。
“谁怕她?我是讨厌她!”
“我正想和你说件事,明天我们去曼谷吧?”
“去曼谷?”她顿时感到很惊讶,“为什么?”
“这边也玩够了,这里离曼谷不远,去曼谷看看吧。”
“那安棉呢?”
“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和她没关系吗?”
“你别胡思乱想行不行?”
槟榔沉默了两秒:“谁让你和她说话说得那么高兴!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装模作样c欲擒故纵,傻瓜都能看出来她是想钓你上钩,而且非常急切,可偏要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你明明很生气,不是也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吗?”他含笑奚落她。
“我才没有!我根本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