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可怜的。”
“嗯。你不知道,上次我在高尔夫球场碰见她和康进了,她和孟辙差点没打起来。”
“我听说了,孟辙那张嘴,欠骂!”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孟辙是‘拿毒舌当成耍酷的手段,把无礼当做炫耀的资本,品位异于常人’。”雷霆哈哈笑。
“太精辟了!”康飖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那天真有意思。那小丫头挺可爱的,落在康进手里真可惜。”
“你想干吗?”康飖斜睨他,“连康进的人你都敢挖?”
“反正康进也不是认真的,他换女人的速度比你换男人的速度还快,要不了多久那个小美人就会被挤出局。”
康飖嗤笑一声:“你想不想和我打赌,如果你追不上槟榔,你就买套首饰给我。”
“我才不和你打赌,不过你想要首饰我就买给你。”雷霆伸臂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明天打完网球我们就去逛街,晚上让孟辙请我们吃饭,狠狠敲他一笔。”
“再好不过。他明天不会爽约吧?”
“当然不会,就算他爽约我们也可以去抓他。棋盘呢?下盘围棋吧?”雷霆提议。
康飖点头,起身去拿棋盘。
槟榔利用假日去探望母亲,她好久没回去了。换上普通衣服,虽然有了驾照,但也不敢开车,乘地铁来到母亲的住所。
王姨给她开门,告诉她母亲在屋里。她推门进去,却见苏母正背对着她站在卧室窗前的书桌旁,手握着毛笔。她走过去,看那桌上摊开的宣纸上已画好一朵盛开的墨莲,不禁笑道:
“画得好漂亮!”
苏母笑笑:“回来啦,你好久没回来了。”
“嗯,最近很忙。”槟榔敷衍。
“你瘦了很多!”
槟榔只是笑,摸摸脸。苏母沉默了许久,问:
“外面天气好吗?热不热?”
“天气很好,一点也不热,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她其实就是想来陪母亲出去走走的。
没想到苏母爽快地答应了,这倒出乎槟榔的意料。母亲的转变有点快,虽然这转变是她希望看到的。
她帮母亲换鞋,小心地搀扶她出门,既然能走,少坐轮椅对身心都好。外面果然光线明媚,未及晌午,热烈的暖阳放射出夺目的光。虽然气温很高,可许久不见太阳的人应该会感到很舒服。没有一丝微风,但碧翠的绿荫下,仍旧可以感受到一阵舒心的愉快。她扶母亲走了一段路后,母女俩便坐在一株树下的台阶上,苏母笑道:
“今天的天气真好!”
“是吧?偶尔出来晒晒太阳好。”
苏母沉默一阵,问:“你最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别人都对我很好。”
苏母点点头,笑了笑,叹道:
“没想到我四十七岁时居然成了女儿的负担!”
“妈,你在说什么?!”槟榔有些不悦。
“槟榔,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妈都支持你,但那必须是你为自己做的选择。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别为了妈委屈你自己。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幸福地活着。”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你别乱想。”她别过头,说。
“你从前常说独生女的命像妈,我可不想你像我一样。”
“那都是我以前随便乱说的,你还真当真了!”
“不管怎么说,千万别想着靠别人,人是最不可靠的,和你好的时候怎么都行,和你不好的时候你就倒霉了。”
槟榔觉得母亲这话好像在暗示什么,可又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她猜不透母亲的意思,沉吟了片刻,说:
“妈,我在外面很好,人们都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