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实的问题。她是个敏感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对某些事会很怕。看母亲的命运看多了,她就会很怕自己这辈子也会变得像母亲一样,或者比母亲还惨。
但她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每每想到一半,也只能强迫自己不要再想。毕竟她还要过现在,毕竟她还要去做服务生。她去做自己的新工作,在上班的第一天早晨,她告诉自己的母亲:
“我换工作了,在餐厅端盘子,一月一千三。”
“哦。”苏母吃饭时没精打采的,“什么时候上班?”她没问女儿为什么会换工作。有什么好问的,一千三和一千,当然选一千三。
“今天。”
“这么快?”
“哦。”槟榔喝一口滚烫又无味的白粥,“所以我每天会回来得晚一点,那边需要坐车。”
“在哪儿啊?”
“在人民广场那边。”
“晚上回来时注意点,走大道。上楼时看着点,那么晚实在不太安全。”苏母嘱咐女儿,但并没阻止她去工作。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在外工作是件多么辛苦的事,赚钱是件多么艰难的事。
“好。”槟榔答应了。
她终于开始去做新工作,虽然早晨吃的那点粥让她一上午都觉得很恶心,可其他事还算顺利。她的老板——也就是那个黑瘤子似的男人发给她一套工作服,并顺势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笑说:
“好好干啊!”
“是!”槟榔笑道,露出很天真的微笑。虽然她是个早熟的女孩,但毕竟涉世不深,对很多事她都还在摸索阶段。
这是一家火锅店,但客人并不是很多,除了晚高峰时会多些人,其他时间基本都是空闲状态,因此这份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累。平常她只要站在那里等客人,或者跟其他服务员玩一会儿,有客人时也总是其他服务生去迎接,只有在晚上时才会轮到她帮客人点几道菜,点的菜也不多,所以不会手忙脚乱。
她很满意这种工作环境,初来时,她因为性格文静很快就和其他女服务生交了朋友,这里清一色的女服务员。且因为长相甜美,后厨的两个男孩子也喜欢接近她,跟她一起玩。在这里工作的人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和她同龄的有好几个,不过都是外地人,他们都住在宿舍里。不知为什么,槟榔自己从没听过宿舍一说,可她又不敢问老板太多。
老板对她也很好,特别关照她,会在她忙着端盘子时走出来笑着问问她:
“做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很好。”槟榔笑答。
“好好干!”他说,并在她的腰间拍一下。
她曾经侧面打听过这里有没有欠薪的事,回答是没有,因此她放下心来,轻松地工作。可在这里一个星期后,她听到的另一件事却让她有点心惊胆寒。听店里的一个女孩说,这里的老板是色狼,总会有意无意地对女孩进行性骚扰,还会偷看女孩换衣服。
槟榔听了之后有点害怕,可半信半疑。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她也不能因为这种谣言辞了工作。于是她偷偷观察过,换衣服时也特别小心。她并没发现老板会偷看女孩子换衣服,但她的确发现一些不规矩的举动,比如他喜欢在说话后拍拍女孩子的屁股,然后哈哈笑着看她们因为紧张而一阵颤抖的反应。
槟榔心里很害怕这种事会落在自己身上,她忽然觉得老板对她的关注好像并不是善意的。在她工作的第八天,那天上午就在她给茶壶添水时,老板走过来,黑黝黝的脸上在发笑。
“槟榔啊,你今天特漂亮!”他咧开嘴,露出一排黄牙对她说。
槟榔勉强笑笑,觉得这种言辞是种骚扰。她端起茶壶想走,就在这时,老板的咸猪手忽然在她的屁股上拍一下: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