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这样的人生真的太糟糕。我还记得我小时候,父亲对我说以后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大侠。可现在却是截然相反!”方玉伦叹道。
“所以施主是想涅槃重生?”阿弥陀眼睛里精光一闪道。
“小和尚,如果我想从恶人变成大侠,你会帮我吗?”方玉伦道。
“阿弥陀佛,此乃大善。”阿弥陀道:“这正是小僧毕生所追求的事情,帮助十个弱者也不抵度化一个恶人。”
方玉伦笑道:“那小和尚便随我一起回汴州,我需要取一件东西。”
阿弥陀疑惑道:“施主不似能被凡物所羁绊之人。”
方玉伦道:“那是一件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阿弥陀佛,施主还是放不下!”阿弥陀摇头叹道。
“不!”方玉伦道:“我想通了,我是要做回自己!”
这种想法一出便如江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方玉伦一刻也不想耽误,二人连夜便赶回了汴州。
刺史府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所幸一应重要物事皆被转移到了别院。
别院离刺史府仅仅隔了一条街,那里本是朱全忠的私人住所,不过如今只能暂时充当刺史府。
天蒙蒙亮,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炊烟袅袅,在半昏半暗的环境里缭绕着。
方玉伦没有叫门,而是直接翻上了墙头,在屋檐上小心的前进着。
偌大的别院,方玉伦无比的熟悉,他的少年时光便是在这里度过,陪着弟弟们一起长大。
别院的屋顶不高,他也不敢走的太急,怕惊到守卫却是难以脱身。
“进来吧!”
突然下面传来一句话,倒是让方玉伦吓得不轻,心想完了,还是让人看到了。
正当他万念俱灰准备下去的时候,脚下这所房子的门开了。只听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道:“拜见义父!”
是小烈!
方玉伦长舒一口气,心里暗骂自己做贼心虚才导致草木皆兵。也不多想便想继续潜行。
他突然顿住脚步,心想小烈不是已经随着自己等人去了宋州,怎么又回来了?还在这个时候找义父?
他揭开房顶上的瓦片,露出一条缝。只见小烈正在单膝跪地,他前面的人正是朱全忠。
“义父,呈楦已经安葬好了,明日他们便能赶回来了。他还蒙在鼓里,只当是自己杀心太重!”小烈冷笑道。
朱全忠哼了一声道:“他不过是为父的一颗棋子而已!”
方玉伦皱眉心道:他们口中的“他”不会是自己吧?
这时徐烈站起了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义父想封友文做世子直接封了便是,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朱全忠冷笑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是方鹤年的儿子!”
方玉伦脑袋嗡的一声,原来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这里面似乎有阴谋!于是便继续听了下去,可这一听便让他脊背生寒!
朱全忠道:“方鹤年当初总是与为父作对,为父本想扶持方寸山庄,让他成为武林盟主,在江湖出面集军饷,江湖上有钱的帮派何其多,只要他帮了我,那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徐烈接道:“那方鹤年定是没有同意!”
“不错!”朱全忠一想到这些事便气不打一出来,道:“不但不归附于我,还联合江湖大派与我相抗!彼时为父正追随黄巢造反,江湖的力量不容小觑,没几年便已经穷途末路。无奈之下为父才投了大唐!”
徐烈恍然大悟道:“难道当年的不足道宗”
“小烈果然聪慧!”朱全忠笑道:“不足道宗便是为父一手栽培出来的,专门克制方寸山庄,方寸山庄的人虽然个个武功绝顶,但是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