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如丝,夜里的许昌一片祥和,到了晚上,已经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静谧的让人不忍弄出一丝声响。
忽然街头闪出一个黑影,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少年。
这少年身材纤长,面容白净,虽不似潘安之貌,也当得宋玉之容。他体态匀称,着一身墨色劲装。最为扎眼的是他腰间悬着的一把三尺横刀。
他走到一处忽然驻足,他的左侧便是这城里仍然营业的金玉楼。
这是许昌数一数二的销金窟,少年走到门前,便有小厮一脸奉承的跑了过来,迎了进去。
“客官,您是吃酒住店还是玩两手?”小厮一脸笑意的道。
少年找了个位子坐下道:“一斤熟牛肉,二斤女儿红,三盘下酒菜。”
小厮目光一闪道:“客官,这有酒有肉怎能不请几位小娘?”
少年笑道:“也对,那就请那位姓姚的小娘子。”
小厮听后明显一愣,随即满脸堆笑道:“贵客临门,请三楼雅间。”
少年随着小厮不急不缓的上了三楼,三楼装潢却是比一楼要大气,偌大的一层便只有四处雅间。
没走一会,前面突然出现一人拦住去路,这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一脸严肃,斥道:“阿虎!三楼乃是贵宾之地,你难道不知闲人勿进!”
少年眉头一挑看了看那小厮一眼道:“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名字。”阿虎听后不知所以,也没有问,嬉皮笑脸对中年人道:“姚先生,这位就是贵宾。”
姚先生仔细端详了一下少年,“哦”了一声道:“鄙人老眼昏花,怠慢了贵客,还望不吝海涵。”
少年微微一笑道:“无妨,姚先生日理万机,偶尔走眼也是情有可原。”
姚先生听后目光一闪,不动声色道:“既是贵宾,那里面请。”说着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少年也不推让,走了进去。姚先生紧随其后,却对阿虎使了个眼色。
二人相继进屋,各自为坐,姚先生给少年沏了杯茶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少年答道:“在下齐轩。”
姚先生呵呵笑道:“原来是齐少侠,久仰大名,不过据我所知,齐少侠如今已经而立之年,可本人看上去却刚刚弱冠,看来江湖传言不可信,不可信啊!”
那自称齐轩的少年道:“江湖上大多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可并非是不可信,而是不可尽信。”
少年押了口茶道:“姚先生,寒暄的话以后再说。我今日前来是奉家主之命询问一下“生辰纲”一事。”
姚先生一脸茫然道:“生辰纲?什么生辰纲?”
“明人不说暗话,姚先生是信不过我?”少年道。
姚先生哈哈大笑道:“齐少侠真会开玩笑,鄙人被你说的云里雾里,着实不知啊!”
“姚先生,莫不是黄王驾薨,你想独吞军饷?”少年面色不善道。
姚先生笑呵呵的道:“什么独吞不独吞的,少侠之言越发让我不明白了。鄙人小本经营,此话要是传出去,这店就得关门大吉了,莫要再说笑了。”
少年哈哈大笑道:“姚先生果然谨慎,不过此事迫在眉睫,若是耽搁了,会死人的!”
姚先生道:“齐少侠,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少年冷冷道:“我说过了,此事迫在眉睫,若是再不告知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姚先生冷哼一声,忽然拍了拍手,一时之间竟然奔出十多号人!少年勃然变色道:“姚翀,尔敢!”
姚先生也就是姚翀冷笑道:“这位少侠,不必再装了,你不是齐轩!虽然不认得你,但我敢肯定你是朱温,哦不,朱全忠的人!”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下子变得异常平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