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那个怪人?”阿澈一脸不可置信,“那他是什么意思,是报答救命之恩来的么?”
燕九微微点头,阿澈仍在絮絮叨叨:“这,这手笔也太大了!看他那天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报恩’两个字怎么写呢!”
“这铺子不是送的,是租的。【】”想到租金的事,燕九又不禁摇头苦笑。
“想必他一定觉得白送你不肯要就算是租的吧,那也是解了咱们的眉之急啊,这人,可真想不到!”阿澈又皱起眉,一脸认真,“啊不对,我怎么感觉那人不像是普通人,也许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心落了难,被你救了?不定人家身娇命贵,觉得这点东西还不足以抵偿救命之恩,以后还会再帮咱们呢?”
看他一脸不靠谱的神情,出的话倒是把一切都猜准了,燕九摆摆手:
“这几个人,就暂时先住在园子里,铺子的事,慢慢再。”
尽管这么,她还是想再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租售的铺子。怎么,人和铺子都是别人的,用起来也不一定放心。事分两面,倘若他们没有二心,自然是对她有益,若是心怀叵测,那也就是凌长策在她身边安放的一颗定时炸弹了。
不过话回来,这四个人,也算得上是好奴才了。明明契约就在他们手里,若是有心眼的,干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一走了之,而他们竟然怀揣着自由,宁肯在大日头底下苦苦等着。
不得不,凌长策还真是驭下有方,也或许,他的本事太大,这些人根本就不敢逃。想到这里,燕九不由又皱起了眉头,这凌长策来去无踪,可不知怎么,她似乎又有些期待和他的下一次见面了。
后来的几天里,燕九又把搜索范围扩大了三条街,但仍然没有找到称心合意的铺子。而且每日回来的时候,都会从凌长策送她的铺子门前经过,昔日生意兴隆的铺子,因为送铺的事大门紧闭,燕九看在眼里,心里总是略微有些舍不得,加之阿澈那个爱唠叨的总在一旁劝,她最终还是决定就用这间铺子了。
第二日一早,燕九亲自去店里察看了一番,对铺子里的一切都很满意,便叫陈他们收拾两天,别的东西也不用动,换一个招牌就可以重新营业了。
陈道:“不知姑娘打算叫什么名字,的有一个相熟的匾额铺,一天就能做好。”
燕九微微昂首,想了片刻,开口道:“就叫顺昌记吧。”
陈连忙躬身:“顺昌记,这个名字好,顺遂昌隆,生意一定兴旺!”
罢躬身行了一礼,退出去办事去了。一旁的阿澈听了他们的谈话,半晌反应过来,叫道:
“顺昌记?燕九九,你这是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啊?”
燕九没回答,只在转过身的时候略微一笑,阿澈愣了愣,不由感叹:
“好啊,原来你野心这么大,霸气!”
安排好了铺子的事,陈四人就去忙了,几天下来,燕九心下相当满意,凌长策手下的人果然有些本事。燕九看他们一直管着这粮店,都很有经验,干活也利索,便干脆放开了手脚,叫陈看着全权做主。
没过几天,粮店正式挂上了“顺昌记”的招牌,开始营业。重新开业的那一天,燕九去店里查看了一番,后来便都交给陈他们来做,每日只听在园子里听报账。
本来开的好好的店铺忽然关门,接着又重新开业,这些举动在商铺林立的街上自然引人注目,更有好事者早早就打听了底细,得知了新换的东家居然是个姑娘,不禁啧啧称奇。
开店之前燕九就早已想到,以她这样的身份,既是个年纪轻轻的丫头,又孤身在洛城无依无靠,贸然开店,一定会有不怀好意的人来找麻烦。加之铺子生意不错,惹来同行的嫉妒也很有可能,果不其然,开业没几天,麻烦就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