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枫摇头道：“我何曾想敷衍你，我是真得不会作。”宛珠看着他，道：“你有什么难处，跟我哥哥说，若不好意思说，也可跟我说，若不说，我只当你是在蒙我。”紫枫急道：“说了也无妨，因我在海关上班，方才听他们的言谈，我竟是个被抨击之人，像我这样的有什么资格再参与讨论？”宛珠听了，方缓和口气，笑道：“就因为这样，你才说不会作的？他们说的并非是你，是这个国家机器，要你不相干的放在心上作什么？”紫枫却是一阵难过，道：“虽如此说，却到底我有不是的地方，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含在被抨击的对象里去。”他当下心里不舒服，跟道清等人告了辞，宛珠也不便跟哥哥说明，怕她哥哥听了对紫枫抱歉，便说这傻子是不会作诗郁闷走了，待她去排解聊慰。紫枫见宛珠跟上来，扭过头道：“你也不用跟着我，我还不至于去寻不是。”宛珠扑哧笑出声来，紫枫纳闷道：“虽不去寻死，却也未好起来，你这一笑，叫我无地自容，以后如何面对你？”宛珠忙止了笑，严肃道：“这有什么好纳闷的？你若觉得自己有罪，多做些善事便是了。”紫枫想了想，道：“我哪里有罪了？况且做善事是不能藏有私心的，若是说做几件善事就能抵消罪过，那戴罪之人都可以犯了罪再做善事抵消，接着再去犯罪，循环往复了。”宛珠哭笑不得，道：“真真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好，和我哥哥一样的倔，你自己想罢，想通了，心里也不难过了。”说着要走。紫枫忙道：“你这是要去哪？”宛珠反扣着手，回头笑道：“给你一个人好静静的想事情，我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只怕搅乱了你想道理。”紫枫忙道：“并无事情可想，不过一件小事，你陪我说会话才好。”宛珠反过身来，道：“你看，天也晚了，有什么话不能等明儿再说呢，还是先回去，等有空时大家再聚到一处玩。”紫枫仍不收歇，道：“我送你回去。省得你自己走。”宛珠还要推辞，紫枫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顺路的，等你哥哥回去，还不是摸黑，不如趁现在搭顺风车回去。”宛珠只得依了他。

    紫枫送过她后，回至家中，夏和告诉他二奶奶去卢老板那儿听戏去了，正说着电话响了，夏和接了，又转给紫枫道：“是大小姐打过来的。找二爷。”紫枫未及换衣裳，接了电话。紫荑在电话里笑道：“方才是夏和接的电话罢？”紫枫道：“她正好在电话边，姐有事找我么？”紫荑道：“我听她说二奶奶听戏尚未回来，因有件事，急于央你，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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