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我们的语气都平静且汹涌。
我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样大概沉默了几分钟,听着彼此从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
“我们别说这个了好吗?你好好养病,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的。”电话里传来了可可温暖的声音。
“好。”我轻声的说着。
“yangsir,我会等你回来的。”可可最后在电话里这样跟我说。
挂断电话后,心里的喜悦是大于悲伤的。我原本真的以为我和可可就这样到头了,我只是可惜我们的缘分这样短,老天爷这样跟我开玩笑。也许我对可可还并不完全的了解,但刚才可可的话真的让我很感动,这份感动也对我有很多激励。
母亲买回来了面条,我趴在那里没吃两口就不想吃了。我刚下筷子,躺平在床上。“今天那个丁主任说还要等四周,可是我就请了十天的假,干什么还要等一个月啊?”我不满的问母亲。
“这咱也不懂,本来想的是十天可能就够了,那你现在有啥办法,你只能听大夫的。你想想,有的人的病现在还都没办法治,也治不好。你的病现在能治好,一个月又算啥,你才多大,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就忍一忍。”母亲说罢让我再多吃些饭。
我慢吞吞的吃着饭,天黑了才吃完。望向窗外也是黑的一片,空中没有半点星光。离我这张床最近的一个床位是+16床,这张床刚好和我的床成九十度直角摆着,贴着过道的墙。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一路走过来,坐到了+16床上。
“这床位是你的?”母亲问他。
“是,今天给你们搬到这儿来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每天都在这过道进进出出的,当然知道了。”
“白天怎么都没见着你?”
“我不爱待在这里,挂完针我就出去转了。”他说着把被子靠墙放着,自己靠在被子上。
“这是你孩子吧?”
“是啊。”
“咋了,啥病啊?”
“麻烦病,不好说。”母亲看了看漆黑的窗外。
“你们也不是本地人吧?”那男人接着问母亲。
“对啊,不是这里的。”
“我也是外地的,专门跑到这里来看病的。”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这病说起来啊,真是特别奇怪。”
“怎么奇怪了?”母亲平常的口气问他。
“我跟你说,我是个出租车司机。我那天下午正开着车,突然想小便,刚好经过一片荒地,那荒地里还有些墓碑,我就把车停在路边,过去解手。回来刚坐到座位上,啪一声,把车门一关,那会没啥事,我想着是听会儿广播,休息会儿。可是我那个广播不知道咋了,调了半天都不出声,我还想该不会是坏了吧。刚好过来了个人,想搭车,我摇下玻璃,就看到那个人,只是张口,不出声。我就让他大点声,结果我还是啥都听到。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我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我听不见了。”那男人绘声绘色很有兴致的说着他的经历。
“你这说的也太邪乎了吧。”母亲说。
“谁说不是呢,那天把我吓的,回到家赶紧买的红内裤穿上,不过我确实是听不到了。”那男人越说越起劲了。
“那后来呢?”
“后来别人给我介绍这里,来到这儿,医生给我检查完,说我是什么神经性什么的,我也没记住,名字挺长的。”
“那你现在是好了?”
“现在是左耳朵好了,右耳朵还有点问题。昨天我那个主治大夫跟我说快了,让我再住一段时间。”
“那这里还挺厉害的,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