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个使唤丫头的她,转眼就变成了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人。
她本也是个美人,但男人却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对新鲜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
她本也能够像平常人家的女子一样,嫁一个不富裕也不贫穷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但她现在已不能了,当她的第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喘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这辈子已不可能再过平淡的日子。
她甚至不知道在她身上的第一个男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一生要和多少男人有关系,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了呢?
陈林建往前走着,一个人忽然撞看他一下,这个人马上弯下了腰,谦卑道:“公子,冒犯了。”
陈林建皱眉道:“你是谁?”
那个丫头道:“我只是洗衣房的丫头,因为想要出来赏花,偷偷溜了出来。”
陈林建不知该说什么,李蒙本是个不喜欢花的人,但小翠来了后,花比以前多了很多,女人总是喜欢花的,哪怕是一个丫鬟。
陈林建道:“我想喝酒,有酒吗?”
丫鬟颤声道:“有的。”
陈林建道:“那就去拿酒,最好的酒。”
丫鬟生的可爱,一支木制的珠钗显得她朴素而又真诚,她的身材很好,一对饱满的玉胸好像不满意衣服的窄小,就将呼之欲出。
月光淡淡的撒在地上,照亮了地上所有的一切,昏暗,却有迷恋。
丫鬟细细的腰轻轻摆动着,她少女的芳香仿佛也随着月光而飘动。
陈林建独自一人站着群花中,阵阵清晰的花香,仿佛把他带到了从前,那个漫山遍野都有花的地方。
丫鬟捧着酒,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紧紧的扣住酒坛子。
陈林建接过酒,可丫鬟还不肯走。
陈林建道:“晚了,你为何还不休息?”
丫鬟叹了口气,看着幽幽的月光,月,快要圆了,十五也快到了。
丫鬟道:“我在这里已经五年。”
陈林建不说话,他在听。
丫鬟道:“我一直都在洗衣房,那里的管事很凶,虽然我妈妈对我也很凶,但我还是很想妈妈。”
陈林建道:“你为何不去找你妈妈。”
丫鬟眼中闪烁着光,如果月光一样愁苦的光:“我的妈妈已经死了,我是个孤儿。”
陈林建动容了,他也是个孤儿,他甚至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已不记得了。
丫鬟道:“我很想离开这里,但又别无去处。”
陈林建不说话,拍开了封泥,喝了几口。
酒,辛辣而苦涩,人好像就不喜欢喝甜的酒,但又有很多人都喜欢喝酒。
月亮很寒冷,如春风般寒冷。
丫鬟道:“我一直都渴望爱情。”
陈林建道:“哦?”
丫鬟道:“爱情就像这酒,看似苦涩,却有不少人去追寻,哪怕是头破血流。”
陈林建看着酒坛里的酒,不知该说什么。
丫鬟道:“可是我连第一步都不敢跨出去,所以我也不知道爱情是苦还是甜。”
陈林建道:“为什么不敢跨出去。”
丫鬟无奈道:“因为这里就是一个监牢,一个很华丽,却又很牢固的监牢。”
陈林建道:“没有人拦着你。”
丫鬟道:“纵然没有人拦着我,可我还是不敢跨出去。”
陈林建道:“哦?”
丫鬟道:“因为没有人肯真正的懂我,也不会有人肯花精力去懂我。”
陈林建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人肯懂任何人,因为人性是自私的,但也总有一些人会永远的记挂着你,比如说他的师傅,比如说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