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残废的人,李蒙为什么还要他去对付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能对付的人?陈林建很想忍耐,可惜他的忍耐还是有限度的。他忽然想起了小米,她当初岂不是也掀了桌子,当时她的心情也一定糟透了。
李蒙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握紧的拳头轻轻松开,一枚比鸡蛋小一点的铁球映着昏暗的灯发出冰冷的光。
陈林建又来到了那个院子,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老人,总是会想起很多从前的事,一个年轻人本该对未来憧憬,因为他们年轻,有很多的事也是要年轻才能去做的。
那个奇怪的老人还在院子中打扫,他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袍,虽然很旧,但是身上没有一丝的灰尘,正如他所扫过的地。
陈林建忽然问道:“老人家,你那么晚了为什么还要扫地。”
老人手中的扫帚轻轻在地上划过,发出“吱吱”的响声。
“因为地上太脏。”
陈林建道:“如果人的心脏了呢?”
老人停住了,他出神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听说天上有棵桂花树,一个叫吴刚的男人每天都在拿着一把破旧的斧头砍,那月亮上的阴影是不是他砍下的木屑?那一定很脏,他整天都在砍树,却忘了打扫。在月亮的另一端住着一个天上人间最美的女人,她住在最冷的宫殿,虽然漂亮,却冷。
一个是最脏的地方,一个是最干净的地方,世间岂非也是如此,美和丑总是共存的,好像是缺一不可。
老人道:“那就继续扫,直到扫干净为止。”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进了陈林建的房间,照在了他苍白的脸上,他的被子已被踢在了一边。
门外站着一个人,李蒙好像很早就来到他的门前等他,生怕他反悔。当陈林建开门第一眼见到李蒙的时候,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难道他真的希望自己去送死?
那他岂不是大费周章,直接在这里杀了他,是不是很省事?
陈林建越来越好奇,李蒙到底想对他做什么?难道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李蒙道:“少侠昨夜睡的可好?”
陈林建道:“我睡的一向很好,因为我从不做亏心的事。”
李蒙的笑很假,但他似乎真的已经练到连假笑都可以让人开心。
李蒙道:“今日那人就在城外东边十里的忘情坡,少侠可有把握?”
陈林建道:“杀人的人总是要被人杀的,我又有什么把握。”
李蒙忽然觉得很惋惜的摇了摇头:“少侠说的话很不吉利啊。”
陈林建道:“想要吉利的人都去做生意了。”
忘情坡,原来叫忘情崖,从崖上眺望,四周都有连绵的山脉,山下一股小溪永不停留的往西边流淌,不知道要走向哪里才是终点。
忘情破上有一个亭子,没有牌子,都被人称为分手亭,据说来这个亭子观望风景的情人都会分手。风景虽美,但由于这个传说,情侣们都不愿把这里当做谈情说爱的地方。
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那就是杀人的好地方。
一个白衣男子很早就来到这里,他痴痴的望着远处,在天际相交的地方,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映照在小溪上,好似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太阳。
天上不需要两个太阳,也不需要两个高手。
陈林建已经出现在那个白衣男子的身后,他手中的剑,却没有拔出。
“你为何没有拔剑?”白衣男子没有回头,但这里只有两个人。
陈林建道:“因为我不想打扰你的雅兴。”
白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他长的很俊秀,白皙的皮肤比很多女人都要好得多,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耳边的长发,他似乎很享受。
“如果你刚才就拔剑,也许你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