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寒光,从李沐眼中闪过。第一次直面生死,那死亡的气息,让李沐悲切的闭上了眼睛。真是悲剧啊,才穿越来大唐几天而已,却接连经历几次生死考验。前几次,李沐都是奋力一搏,靠着后世所学,死里逃生。而现在,在冷兵器为尊的时代,刀剑之下,李沐就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除了接受,别无选择。别了,我的父母;别了,陌生的大唐。
“叮。”刀剑相撞的脆响,让李沐确信自己又逃过了一劫。只是那死亡气息,让李沐心生恐惧。同时也让李沐真正明白了,在这个时代,自身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便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单靠后世的诗词歌赋,只能立命,却不能安身。想要在这实力为尊的古代活的精彩,活出个人样,不仅仅需要才学,更重要的是自己手中要有令人敬畏的实力。
“小子,滋味如何。这婚书写是不写?”陈妖精朝着闭眼等死的李沐问道。
李沐睁开眼,发现刀与剑悬在自己的面前,如同一把剪子,而剪子的手柄则握在立于李沐身前的甲士手中。那刀剑的在烛光下发出深然的冷光,不由的令人心声畏惧。此刻他的姓命便在这刀剑下,拽在了端坐于首座的陈咬金的手上。可是,我穿越千年而来,难道就如此的如此的任人宰割,李世明的疑心,长孙皇后的拉拢,陈妖精的逼迫,哪一次不是惊险万分,若不是步步为营,机智以对,李沐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幸运不可能永远眷顾一个人。李沐明白‘幸运’终有一日会用光,到那时又该如何面对。吾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运为何要掌控于他人之手,我的命运自当由我自己来决定。
“小子早已定下婚约,要小子娶倾城,岂不是要小子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小子,宁死不从!”李沐抬起头,直视陈妖精,逐字逐句,言辞凿凿。
“好你个李太白。刀剑无眼,你当真不怕做了这刀剑下的亡魂。”陈妖精威势进发,声如雷点。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太白若贪生怕死,答应了这门亲事,那又如何保证他日别人举刀相向时,太白不会应允呢?忠孝仁义礼智信,为人之道也。今日太白若做了这背信弃义之人,与有何面目存活于世。到时候无需叔叔动手,小子自己便自刎以谢罪。叔叔倘若真心相逼,那便叫甲士动手吧。小子愿死在这刀剑之下,以全小子之信义。”李沐算是明白了,在这老货面前绝不能屈服,越是容易屈服,越会被欺压。不然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长此以后,那真的会被这老货吃的死死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李沐发现,要是真不拿点脾气出来,还真被人当作软柿子,可以随便拿捏。
“太白啊!这只是你陈叔叔于你开的玩笑,莫见怪啊。你叔叔是个粗人,军中那套用习惯了,没有惊扰到你吧。张三,李四,刀剑都收起来,耍耍也就够了,莫要再吓到太白了。”崔氏开始唱红脸了,立马好言相劝。
张三李四听到崔氏的话后不为所动,仍是将刀剑悬在李沐面前。
“张三,李四,退下吧。”陈妖精见事不可为,也只好作罢。朝手执刀剑立于立马身前的两人挥了挥手。
“诺。”张三李四立刻收了刀剑于鞘中,应声后踏步朝厅外行去。
一时厅中僵持了下来,三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最后还是李沐出声,向陈妖精夫妇拱手道;“叔叔婶婶,小子有些乏了,便先告退了。”李沐说完也不再管陈妖精夫妇应不应允,转身便朝厅外行去,身子融入夜幕,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夫君,妾身观这李太白言辞,根本无心于倾城。要不这亲事,就此作罢吧。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啊。何况这关乎倾城的一生。今日李太白若真的在刀剑之下,答应了这门亲事。妾身反而看不起李太白这小子了,毫无气节之人,又怎么配的上吾家倾城。如今看来,只能怪倾城福薄,与这李太白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