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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媒婆这样的家庭里,没有成片成片的山林与大片大片的土地,又非望门贵族,哪里来的这些野物呢?她顿时想到了母亲,可是母亲在张家地位卑微,根本不可能从厨房里要到这些野物,更何况晾晒在那里的野味里不但有野猪肉c兔肉c野鸡肉c麋鹿肉更重要的还有一张狐狸的皮,雪白雪白的,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

    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抚摸着那柔软的狐狸皮,想着这样一张皮在张家都是抢手的东西,怎么可能被媒婆随随便便地挂在外面风吹日晒呢?真是暴殄天物。

    突然她听到了人走动的声音,她把身子缩进一边的柴房里。

    她探出头来看见媒婆把那些喝剩下的茶水往院子里泼去,边泼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她大气也不敢出,毕竟私自闯进别人的家里是极端不礼貌的行为,尽管她已经找好了借口,就说看见了母亲,然后叫门没人应,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于是她就信步走了进来。可是看见媒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

    媒婆泼完茶水,又进到屋子里面去了,四周又是一片安静。

    她在柴房里无聊地东瞅西看着,猛然发现柴房的另一边竟然还开着一扇小门,她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推开那扇只有半人高的小门,然后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爬进了另一间房。

    她钻进小门后,里面变得黑漆漆的,她用手四处摸着,手所触及的地方都是木头,如果不是怕被人发现,她真想轻轻地用手敲一敲,看看是什么木头做的。

    可是此时她只敢轻轻地抚摸着木头的纹理,慢慢地向前探索着走去。

    再往前去,又遇到障碍物了。

    她突然想起了,这木头四四方方的,像极了家里的衣柜。于是她的手在触到木质的障碍物时,便不敢再使劲了。

    她慢慢地脸贴到木头之上,她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自己的行动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突然她听到了母亲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小女人的味道,又是娇媚又是撒娇地说道“不要了嘛。”

    然后便是一阵窸窣的声音。

    她想扒开衣柜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

    她面红耳赤地把自己整个身体塞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倾听着屋子里那靡靡之音。女人的娇喘,男人的不甘心的低吼声。

    她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手就放在柜门门之间,她多想扒开一条缝隙,去证明自己的耳朵发生了错误,那声音不过是像母亲而已,绝不是母亲的声音。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呼吸也变得压抑起来。

    那些吱呀呀的声音,像极了院子里转动着提水的工具,如果不配合上人的声音的话,她一定会以为柜门之外是另一番景象。

    可是那声音她太熟悉了,那声音陪伴了她快二十年。

    她一个人躲在黑暗中,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

    直到柜门之外风息雨住,只听得母亲低低的声音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声音又是甜蜜又是抱怨,奈何一个浑厚的男声问道“一天就是一天,怎么是三个秋天?”

    “你个傻瓜。”又是母亲的声音,只是不再是那么严肃与愁苦罢了,倒是充满了少妇的嗔怪与娇羞。

    她突然想起了母亲这些日子的变化,那波光涟滟的眼神,那神彩飞扬的表情,自从她记事起,母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人了。

    可是母亲苟且的人会是那个她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仆人二麻子吗?

    她真想冲动地把拒门推开,去看看那个问出“一天与三个秋天”之间是何关系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母亲是与一个比父亲更加儒雅的人相好的话,她可能会替母亲开心,毕竟母亲的日子太苦了。有人疼爱的日子总好过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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