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兵分两路后,郎封与姚灵前往静念禅宗,慕风流与步嫣然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追踪可能会走此路的毒娘子,与可能会被毒娘子挟持的李牧秋,因是审问禀羽废了不少时间,所以当慕风流与步嫣然来到李牧秋遇袭之处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
这一晚,慕风流与步嫣然都没有睡觉,加之被禀羽引着在山林中跑了半夜,纵使两个人皆是身负极强的内功,但仍是抵挡不了身体上带来的疲惫感。
“哈,这是我第一次在太阳升起,万物复苏的时候感觉到的困觉。”慕风流开玩笑说道。
步嫣然一笑,她的疲惫感并不比慕风流差的到哪去:“若是在天阙,你怕是又要被执印责罚了。”
慕风流摇了摇头,显然是回忆起了初入流书天阙时的情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谁都有曾经啊。”
慕风流继续往前走,同时思考着昨夜发生的事情,说道:“嫣然师妹,你说,毒娘子为什么要挟持小师弟。”
步嫣然一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慕风流说道:“莫不是见到小师弟眉清目秀,看上了小师弟,想要带回去做小相公?”
步嫣然轻笑出声,说道:“师兄莫要说笑,毒娘子虽是毁容又遭逢大难,但其心性应不至于到水性杨花的程度,况且,掠走流书天阙的弟子做自己的小相公,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慕风流的眼睛轻轻地撇着步嫣然,满脸的揶揄,说道:“哎,话不可这么说啊,要知道,我有一位朋友号称最懂女人心,他告诉我,女人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啊,就如同昨夜,我可不知嫣然师妹竟然有如此肃杀的一面。”
步嫣然面纱下的俏脸微红,双手握拳又松开,握拳又松开,良久才出声说道:“但不知,你的那位朋友是谁?怕是一个登徒子,师兄还是莫要与他多来往了。”步嫣然显然是被说道羞愧处,却也知道解释只是让对方更加确定怀疑,便转移话题,将矛头直直插在慕风流的哪位朋友身上。
慕风流此刻正占据着上风,哪里会让步嫣然扯开话题,今日若不将步嫣然与李牧秋之间的事情弄清楚,慕风流决不罢休,于是慕风流用折扇轻轻拍打自己的头,说道:“哎,嫣然师妹此话是否太过,怎能单凭一句话便将‘登徒子’的名号压在他的身上呢,一般如此之人都是被这句话切中要害之人啊。”
“但凡敢说懂得女人心者皆不知伤了多少痴情女子之心,累了多少豆蔻年华,如此之人,还算不得‘登徒子’吗?”嫣然何等聪慧,知晓慕风流想要将话题重新扯到自己的身上,哪里会让他如愿,说道“莫不是,慕师兄的这位好朋友便是慕师兄自己,那么我是不是应当在礼执印的面前告师兄一状?”
慕风流摇头苦笑,自己的这几个师兄弟那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自己就好像赤壁鏖兵的周瑜,火攻计,舟连环,东风已至,可曹操大军竟然掉头撤军对自己丝毫不顾,然后自己后院还起了一把火,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里还有一根针的感觉,让慕风流面色一僵。
本想调笑旁人,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小师弟,我好怀念你啊。慕风流心中想道,同时连连摆手对步嫣然说道:“别别别,师妹,千错万错都是师兄的错,还望小师妹海涵,原谅则个。”
步嫣然摇了摇头,脚下加快速度继续往前走:“师兄还是尽快赶路吧,我们已近不知道被毒娘子拉下多少路程了。”
“是是是,谨遵步姑娘之命。”
不提步嫣然与慕风流马不停蹄的赶往毒娘子要前往的小镇,那孟瞎子拾起了长枪与书箱之后未免节外生枝,飞快感到自己藏身的山洞,山洞所处的位置极其隐蔽,外面杂草丛生,尽是刺人的低矮灌木,若不是预先知道,就算是在仔细周密的人也不会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