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午时,荒野古庙,李牧秋扶着已经重新穿上斗篷遮住自己面目的的毒娘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静念禅宗的方向走去。
自从吃了毒娘子给的半成品的解药,李牧秋就觉得原本有些痒的手现在已经不在痒了,心中不禁想道:这毒娘子还算有些诚意,至少说话算话,这药吃下去现在手一点也不疼了,希望她能一直这么说话算话下去。又转念一想,这毒娘子既然叫毒娘子,必然心性狠毒,若是她到了地方不给我解药,要杀我灭口怎么办?
李牧秋的脸一下有重新的变得惨白,“这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可惜我现在既没有张良计也没有樊哙勇啊。”
察觉到李牧秋的异样,毒娘子扭头看了一眼李牧秋:“怎么了?”
李牧秋摇了摇头,把脑海中杂乱的心思暂且放下,能活多久是多久:“没什么,我们快点走吧。”扶着毒娘子继续往前走。
弦月当空,微光朦胧,李牧秋与毒娘子的身影就这样慢慢的消逝隐匿在黑夜中。
又过了一会,从古庙的另一个方向,几条人影起起落落飞快接近古庙,为首的人长发随风飘摆,手里提着一个人,正是郎封,而他身后的几人自然便是突然失踪的慕风流,姚灵,步嫣然。
只见郎封手提着一人大跨步走进大殿,砰地一声便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慕风流随后也跟进大殿,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在将庙中的火堆再度点燃,,昏暗的大殿再度亮堂起来。
“啊,小师弟!”慕风流猛地叫一声,顿时把刚刚踏进大殿的两女与郎封吸引过来,三人快步来到慕风流的身边定睛一看,原本李牧秋睡觉的地方哪里还有李牧秋的影子,郎封的面色难看起来,而慕风流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步嫣然快步上前,来到原本记忆中李牧秋休息的地方:“被褥已经不见,看来小师弟是自己离开,并不是被人掠走。”
“莫不是小师弟突然醒过来见我们不在,便独自先走一步?”姚灵说道,同时又灌了一口酒。
慕风流点了点头,觉得有可能,毕竟自己的这位小师弟胆小是整个门派中有目共睹的。而步嫣然却摇了摇头,她弯腰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玉佩,玉佩承长方形,上面没有任何雕饰,只是在上端打着一个小孔,用一根红绳穿着。步嫣然拿着那块玉佩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是小师弟最宝贵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将他丢在这里的,如果他是自行离开,绝对不会忘记将玉佩带着,要么小师弟遇到了未知的危险走的匆忙,甚至匆忙到连玉佩都忘记了。”
慕风流点了点头,他是门派所有人中跟李牧秋私下交情最好的人,他最是知道李牧秋平日里对那块玉佩的宝贝程度。只是,平日里身居幽楼,近乎于足不出户的步嫣然是怎么知道的?在联想到步嫣然攻向毒娘子的那一箫,一下子慕风流看向步嫣然的眼神总分包含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思。
“又或者”不知何时已经蹲在香案前郎封手中捻着一点落在地面上的红色的药粉说:“小师弟是被人胁迫这离开的。”
慕风流想了想一转身来到先前被郎封抛在地上的那人身边狠狠地踢了一脚:“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别给我装死。”
原本一直躺在那里闭着眼装死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不是先前被石甲以佛门金钢劲打成重伤的禀羽还是何人?慕风流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他付下身子,双眼死死的盯着禀羽:“说,毒娘子在那里?”
禀羽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中蕴含着嘲讽,恨意,满意等等等,太多的情绪在里面显得很是狰狞。慕风流歪了歪脑袋,说:“不说话,你信不信,我虽然不是毒娘子,也不善于用毒,但我仍然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相信我,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不然的话你会知道死亡其实是一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