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残阳,古松。
此刻已是深秋,四周一片荒芜,唯有一座早已残破不堪的寺庙以及一颗不知几经经历多少风霜的古松。
终于,远方群山将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夕阳吞噬,天地之间最后一抹阳光消逝。
在太阳落山的那一瞬间,宛如为夕阳送行,虫不鸣,鸟不惊,犬不吠,万籁俱静。
突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破这份天地之间难有的宁静。
三匹快马自远方大道之上,风驰电掣,马蹄携带风沙一路狂奔而来。三匹马,四个人,具是黑色头蓬遮头蒙面,傍晚无风,但因烈马飞驰,斗篷好似迎风摆动,露出斗篷下的各式兵刃。
“吁”快马行至古松前,为首的一人雪白长须飘洒猛然勒住快马,马蹄高高扬起,之后的两匹马也随之停住脚步。但见为首那人,翻身下马来至那匹乘坐了两个人的马匹前双手抱拳躬身施礼:“小姐,今日便在此休息吧。”
但见马上那人点了点头,伸手抱起坐在身前的那人翻身下马,而另一匹马上的人随即从马上一跃而起,越过墙壁,翻身进了那件破庙。片刻之后,那人推门走了出来。
“探查过了,只是一间普通的破庙。”
听完这句话剩下的三人才迈步走进了院门。
这间古庙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园中杂草丛生,挂在大殿口的两幅对联已有一个掉落在地面上,变成两节。
被称为小姐的女子皱了皱眉头,迈步走上大殿的台阶,忽然一只巨大的老鼠从庙中奔出,一直留意庙中动态的那名率先停马的长须老者猛然跨步,腰间一道寒芒闪过,将那只老鼠斩断,那人定睛一看,这老鼠竟是宛若一只成年大猫,先前探查寺院的那人面色一僵,连忙就要屈膝请罪女子一摆手止住了那人的动作,随即抬眼观看那副对联:“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应如是观”先前那个翻身入院的人伸手将在地面上已经碎成两节的下联拼凑在一起递给女子,女子转头看下联“无我无人物众生寿者皆无为法。哈,可惜这佛门之地,如今落得让这些害人畜生居住,可怜佛者慈悲。“
说罢一甩斗篷跨过门槛进入大殿,另外两人带着另一个人也迈步走了进来,就听探查寺院的那人说道:“启禀小姐,园中僧舍皆已坍塌,唯有这大殿尚可遮风挡雨,委屈小姐了。”
女子摆了摆手:“江湖儿女哪里来的那些说道,禀羽你去弄些柴火。”
“遵命。“禀羽便是那探查之人,对着女子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出去寻找柴火。废旧寺庙屋舍坍塌,尽是可以生火的木柴,不消片刻便抱回足够一晚的木柴。
老者取出火折子,将火升起来,女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人身上取出一些干粮放在火上烤热,与那几人一同分了。
就在食物的气息溢满整个大殿的时候,大道的另一边来了三男两女,这五人并没骑马,徒步行走,其中两名女子皆是身着素衣,一人腰挎宝剑一人腰间插着一根玉萧,挎剑女子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而另一个女子则是白纱照面,神秘无比。而那三个男子一者手持折扇,只不过此刻正值秋季,到没有将扇子展开,不然更显得潇洒无匹,另一人赤手空拳,头发也没有扎起来散乱着张开,配合那略显粗狂的面容别有一番风度,而另一个,虽说也是面容姣好,但一身书生装,背后还背着一个书箱,宛若一个赶考举子,跟另外两人比起来自是差了不少,而他好似也是知道自己的装束不够潇洒所以一路上便一直低着头。
喝酒的女子频频扭头看着那个书生装的人,心中不禁无奈,行走江湖虽说不是花魁选秀,但年轻人总是追求英俊潇洒,年老者追求仙风道骨,以拨一个好形象,可自己的这位小师弟一身书生装宛若是穷酸秀才,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好好的教一下自己的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