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大局长过来和父亲谈俄罗斯,生意的事,说:这五百万,就是咱俩的事了,大哥办事,我是放心。
父亲笑着说:局长交代的,这心是放下了。
这意思非常明显,平分还是你做主,父亲随即将资金全用在项目上,一分没剩,这招太狠,你拒绝红色收入,也阻止一把手拒绝红色收入。
自此后,大局长是恨他入骨,可也没办法,只能放弃这份红色收入,当然,我没有收入,你也好不到哪去。——自然,局长有局长合伙人,父亲有父亲的支持者。
也正如父亲让自己必须善待那位下岗职工还有谨防那位会计一样,佛罗最终还是知道了答案,下岗女职工是父亲的决定,(但后来又安排了工作)自然是非常记恨他的。会计自然和一把手是一条路线,是他的敌手,也必须是佛罗的敌手。
佛罗在心里是非常承认会计及一把手的处事方式:大度宽容,长者风范,但在心里却极度反感父亲让她必须善待诸如下岗职工这样的人,佛罗反感的原因只有一个:对方的言谈举止性格完全是妒妇,恨不能吃了像佛罗这样身份的人。不适合机关工作,更不适合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和欣赏。
这会一把手进来,赞美佛罗大侄女的字写的好。
佛罗高兴的刚要致以谢意,父亲抛来憎恶反感的眼光,佛罗立刻停止低下头来。
父亲在佛罗上班就说:你要对所有的人都热情都友善。佛罗的身体和神经都决定她是个刻舟求剑的人,自然做到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该得到的失去了该失去的也消失了。
但这会父亲还是坚决提醒佛罗必须小心敌对她承认的人而必须善待她否定的人。
这会,人事部来人说:统计局在九个单位里借调一名财务人员,咱们局里的会计出纳都到省里开会了,统计局让咱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去报道,这次是县长亲自去的。
来人说完把文件放在刘局长的桌前,刘局长说:明天咱们准时报道。
来人应着,自去了。
佛罗知道,这苦差事大家都借故躲出去了,没人肯去的,当然大局长一派人也有意是看他的笑话。
佛罗正想着父亲该怎么交差,派不去人,自是父亲的失职,因为他是主管此事的。
忽然,父亲对着佛罗说:你明天去。
佛罗去了三个月,最终得了市级劳模,回后,连大局长一派人都暗自惊讶赞赏,父亲只字未提,全当没有发生过。
此刻,佛罗科室里的徐科长已经英年早逝了,庞科长到这里不到半年就被迫调离了,佛罗是真正的老人了。
这会,人事部过来催着佛罗缴纳自己的保险,原因是单位给缴纳的全退回来了,因为父亲是主管局长。
佛罗找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几乎恼怒的回答:交那保险有什么用,明天局里黄了呢,那不是白交了吗。
佛罗无语,但父亲随即对人事部说:我们单位的都必须上,自己不能负责,单位想办法负责,包括临时工,让员工老有所依。
一切一切,佛罗的神经终于崩溃了。再次以绝食抗议。
躺在床上的佛罗虚弱的只双眼和大脑还没完没了的工作着,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本能的沉静开始浮燥起来:四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的,胃空着,隐隐的麻木感在指责佛罗的任性不如小猪,报怨她的冷酷不如小狗。就这样,佛罗的忍和痛瞬间冲到了极限,暗想着,我是人吧,饿着肚子,是做着猪狗不如的事。再者,这里没人,吃一小口,没人知道的可转着转着又一个念头出来了:这可是心知肚明的事不,绝不,谁让老爸惹着我了,气着我了,还躲起来了。耶这是什么事。
妈过来送饭那表情,象蒸着桑拿浴,只是汉不在身上,全闷在眼底,堵在心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