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只有两个儿子,爷爷和五爷,还有一个女儿,同时还收养了三个侄子,一个养子和外甥;外甥和大女儿年龄相同,养子比爷爷大一岁,爷爷和三爷四爷是同岁,三爷四爷是双胞胎,只比爷爷晚生三个小时。
太爷对大家的教育十分严格,每天都抽出两个小时来看他们读书和锻炼,但要求养子比他们几个多练一个小时。当然,好吃的也要多出一倍:因为他比大家大,必须要接受长子的任务,有人说:传统么,应该的,可按年龄,外甥是老大吧。
没错,是姐夫告诉他:我这些孩子都夭折了,只剩这么个老二,从小就在你那吃住,那性格,按中间的来还行,按大的小的来他自己不行,大家一起遭殃。
太爷也曾经变着样试着把外甥和养子一同要求过,结果外甥想自己的父母哭了一天,而且连他最爱的吃都放弃了,太爷看如此,方知知子莫若父,自然按着外甥和大家的想法来办。
孩子们是很任性的,首先说住的地,太爷家里分为前后院:前院并排着两座七间房子,中间由通道隔开,直通后院,后院正前方五十步远是七间间独立房子,对着前院那七间房子,东西各是五间独立房子。
前后院中间相隔距离有五个篮球场地那么大,这场地上自然都是花花草草的,还有成荫纳凉游玩娱乐的设施了。
前院本是几个家里长工住的,可谁知他们五个偏要住这里,不愿住后院,只一个原因,不愿看姐姐比男人还男人的爱好,在他们眼里这是伤风败俗。
自然,前面成了几位爷的乐园。
孩子们的性格各异,但太爷都喜欢,看他们都是从心往外的欣慰和欢喜。
作为父亲,太爷是尊重民主的;可作为叔父,太爷只尊重侄子的意愿。
然后对着不服气的儿子说:公平要因人而异,你叔走的早,他能想,还能做,很不错了。
爷爷咕咕唧唧的说:他想我叔?从小到叔离开,在叔身旁都不到三年,都没我在叔身旁时间多。都是表面形式,逢年过节还有叔和婶的忌日,您准备好了,还得告诉他去。不这样,根本想不起来。
太爷说:人最大的幸福是七十岁有家,八十岁有妈,你怎么能说这样没心性的话。你们这个年龄,想想家,该是什么样的。
爷爷惭愧的低下头,回头看着着窗外,看着蓝天,立刻浮上来壮志未酬的忧伤。
太爷刚走出去,三爷从桌底钻出来,啪啪的给爷爷胸前上两拳说:不服气,不知廉耻,好好反省。
在爷爷和几位爷的眼里三爷那是一个人才,安静时一动也不动,用什么手段也拉不走他,可他一动,就只找坏事来做。只说一个小玩笑吧,三爷觉着名字没意思,把小名都改了,给他们都安上了新名。
原来都叫土豆,地瓜之类的,是告诉他们:人以食为天,要敬重,这是本分;然后要学做人之道,这是责任。
他们的大名分别叫守忠,守孝,守廉,守仁,守义,守礼——三爷这会又义正言辞的说着:父母都病逝,让他们痛不欲生的品尝着“子欲孝而亲不在”的心情。
还近什么忠孝,守什么廉耻。
以前说话都是这样:土豆,土豆,我是地瓜呀。
滑稽的跟接头暗号似的。
这会改成了:老枪老枪,我是棒子。
恐怖跟人贩子似的。
对此,爷说:名字要这么用,你要改多少次?
三爷不管,尽管喊着每个人的名字
此刻,面对三爷,爷爷只有死了也认了的态度。
三爷说完话,看爷爷这个表情,嘿嘿的笑着,又回身转来转去的,摇头晃脑的背着论语里的话什么子曰的,可那眼神,暗里是盯住了爷爷。
三爷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