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馍放入口中。
“走吧,我们叫上刘大勇和谢富贵去小校场商议商议。”王俭从怀里拿出铜钱准备去结账。
“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每天都能喝上羊汤,那该有多好啊!”裴俊意犹未尽的看着那只空碗。
夕阳西下,四个少年坐在小校场点将台的台沿上。
“你不打算参加武举了吗?我们几个人你是最有希望的啊!”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到塞外走一走,增长些阅历。”
王俭看着一脸惋惜的裴俊,笑了笑。
“如果你确定的话,我就和你去做夜不收,一两银子,舅舅可以找到一个比我强壮的帮工。那样他也就不会那么累了。”
“我也去,少了我,你对付不了彪悍的蒙古人,上阵还是需要亲兄弟。”
听完裴俊的话,刘大勇大声的嚷嚷起来,仿佛明天就要和蒙古人打仗似的。
谢富贵面露苦色,歪着脑袋想来想去。刘大勇用力拍了一下谢富贵的后背,差点将他从台子上拍落到地上,随即一把又将他拉了回来。
“你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难道舍不得你每天捡回来的烂布头?”
谢富贵挤眉弄眼的苦笑了几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刘大勇一下子拧住了他的耳朵,嗡嗡的问道:“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去,我去。别捏了,疼死了。”
哈哈,几个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师父家的正屋里,杨老头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王俭大气不敢出,站在一侧。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学习枪术已经快十年了,也到了出师的时候,去塞外也好,去会会蒙古人吧。”
杨老头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那些师兄弟们,如果有想和你一起去的,你就带了去吧。不过要记住,出去之后,就是同门兄弟,要相互照应。”
“谢师父教诲。”
王俭转身走到杨老头的正面,双膝跪下,行了大礼。
“你去塞外,总比去辽东好的多,记得常回来看看,这个是我做的,给你。”
师姐杨小娟将一个香囊塞到王俭的手中。
“这个是我买的,给你。”
王俭将一支银簪递到了杨小娟的手中。
少年的心跳的很快,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不敢看师姐的眼睛c面颊,更不敢低头,担心再次重演上次的尴尬。
窗户外传来嘻嘻的笑声,这次杨小娟没有转身去训斥那两个小家伙。她轻轻的说:“回来的时候一根头发都不能少。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一路小跑,郑献敏背着装满了绳网的柳条筐追上了王俭。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我听二弟说了,我也要去。”说完,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身边的裴俊笑着问他:“你不留下来抓兔子了?”
“塞外也有兔子。”郑献敏愣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笑,口齿也伶俐了许多。
“那师姐怎么能吃到塞外的兔子?”裴俊笑着反问一句。
“这,这”郑献敏又一时语塞。
“好啊,准备一下,后天出发。”王俭笑着拉了一下裴俊的袖子,一口应承下来。
月明星稀,右卫城东街四合小院。
树枝还挂着寒霜,院子中央摆了一个香案,母亲坐在香案旁的椅子上,从大同城回来的姐姐王艳和姐夫严克勤随侍身旁。姐夫严克勤是徽商在大同分号的二掌柜之子,来右卫城办理商屯之事,不幸染了恶疾,亏了王俭母亲的汤药,捡回一条性命,一来二往,和王俭的姐姐王艳生了情,便做了王家的女婿。
王俭恭恭敬敬地上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