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天下,寻找一件事的答案。”
“什么事?”
“此事乃是道家之事,还请蒙将军不要过多的询问,否则对将军很不利啊。”
“在下明白了。”蒙鹜有所怀疑地说道。
“当年子良大师游至东海,忽见海上楼阁,远处怪声不绝,乘舟而去,去不见这轩宇楼阁,只见一些鲛人群游于海中,形状时而像牡蛎,时而像水龙,它们发出动人的歌声,仿佛天仙歌唱,而在远处则见数只巨兽游于海内,不时向上喷洒水柱形成一簇簇的水花。后来子良大师晚年之时才断定这些便是人们口中所传言的桑海之蜃。我与子良大师一直有所来往,这一切便是他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蜃不应该是在桑海,怎么会到东海之岸去呢?”
“这不过是蜃的习性罢了,正是因为这样,这蜃才那么神秘。”
“那徐大人接下来是想要”
“当然是要抓这蜃了。”
“那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将这御舟驶到这桑海就行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就只有等待吗?”
“当然,难道你还要到水里找它去?”
“徐大人说笑了,可是这个方法行吗?”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这抓蜃的事情还是要交给蒙将军你来办啊。”
“那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我自会去办这件事,您就指挥我们抓什么就行了。”
“那蒙将军就辛苦一下了。”说完徐福便进了船舱,一旁的蒙将军见徐福离开后,发出了冷冷的一笑。
月升起来了,夜晚的海上是那么的凄凉,让人哀伤,让人悲痛。月缺,那是离别的苦闷,月圆,那是不能团圆的忧伤。在这苍茫的月光之海中,牵动的是一份份的对远人的思念。夜是那么长,心是难么脆弱,今夜难耐思念,今夜难耐寂寞。
这么多年了,无休止的战争结束后,士兵依旧不能回到那思念的故土,劳役,苛税,让这些家庭的男丁不得不从军。边关与匈奴的战役,关内对始皇的工程,这些是无休止的长夜,每一个人心中都盼望着那朝阳,可是它却在哪儿?
今夜注定难眠,因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让人难以入眠的秘密。
在海中婉转凄凉的歌声中,夜悄悄地溜走了,真如未来那要溜走的夜一样。
“昨天那海中的歌声是怎么回事?”蒙将军走到徐福的面前问道。
“那就是蜃的一部分啊。”
“蜃的一部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蜃有两部分,一是鲛人,二是巨鱼。”
“昨天你的确跟我说过这些可是昨天为什么不动手?”
“你难道要所有人都跳到水里去捉这鲛人吗?”徐福话语里有着几丝玩笑的气息。
蒙鹜听后感到有几分被嘲讽的意思,想自己也是驰骋疆场多年的将军,武虽不及自己的兄弟蒙毅,文虽不及自己的兄弟蒙恬,但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在军中也绝对是呼风唤雨的人,可是如今却要受这来路不明的徐福统管,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此乃始皇帝之命令,自己不能违抗,只能默默遵守,但是此仇不报非君子。于是蒙鹜笑了笑说:“徐大人的玩笑今天还在开啊。”
“蒙将军见笑了,只是捉这蜃可是件大事,万万不能出事么差错,还请蒙将军好好配合。”
“徐大人这就是说我蒙某不好好配合哦?”蒙鹜笑了笑。
“我徐福绝无此意,还请蒙将军宽心,来日成事之后我想始皇帝陛下一定有所重赏。”
“徐大人见笑了,那就等徐大人发号施令。”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