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地说道,明显是从府上匆匆赶来。
“还劳烦稷安君了,不过我已是将断尘世之人,出世之上我无罪世人,世人亦无罪于我,所以公子何罪之有,我又何值得公子亲自来送。”龚楠从容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不过晚生还是要送送先生。”稷安君有所坚持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龚先生笑了起来,同时示意一行人随他而去。
“君无见天涛之水从祸来,但见天下善归处,自恨山林两千载,从道归兮此为始,众生云云劫未至,劝哉劝哉!弃哉弃哉!”只听龚楠旁的弟子重离唱道。
“先生慢走,后会有期。”稷安君说道。
“还请稷安君回去吧。”龚先生远远地说道。
望着龚先生一行人远去的背影,稷安君叹了一口气,对旁边的人说道:“备车回府,传令下去,明日船队前往蓬莱。”
第二天稷安君随船队前往蓬莱,而龚楠则在去隐居之所的路上,前方是茫茫的大雾,看不见一丝光亮。
渊炎竹林内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龚先生在竹阁之中讲学说道。
“先生,你说只要一天天积累便可达到这无为境界,可是您近四十年的积累,为何还未到达无为的境界。”余佑问道。
“无为之境,的确是需要日积月累的,但也是要自身的慧根作为基础的。”龚先生笑着回答道,“而我本身慧根极浅,40年又怎么够呢?”
“原来是这样。”余佑若有所悟到。
“想师祖老子,在道上的研究远超后人,但是依旧花费了四十余年,才能放下一切,看透世间真谛,与门生骑牛归隐,并写下这不朽著作《道德经》。”龚楠又补充道。
“那庄师祖又是如何做到我心旷达的呢?”余佑又问道。
“哈哈哈哈。”龚先生笑了起来。
“不知先生为何大笑。”余佑疑惑道。
“你随我来吧。”龚先生说道。
龚楠缓缓起身向竹园后院走去,余佑则跟着龚先生来到了竹园的后面静雅阁内,龚楠打开了静雅阁的大门,带着余佑走到了一直在打坐的重离的旁边,只见龚先生对这位徒弟极为恭敬,并行了一个敬师礼,不过在行完礼后,老师便极为谨慎地关上了静雅阁的所有门窗,同时并向外面四处张望,好像在防着什么人一样。后面的这一举动让余佑感到甚是奇怪,但是余佑对老师的这行礼的举动感到最为吃惊,虽然自己的老师对重离极为放纵和关心,允许他不去听自己的讲课,同时还让他一人居住在这宁静的后园内,但是今天老师的这一举动过于反常。
“你将他带来了。”只听重离平静地说道。
“是的老师。”当龚先生说出这句话时,余佑内心一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是自己的耳朵出了点问题。
“老师,你为什么叫师兄老师!”余佑小声的问道。
“你不必惊讶,这就是我的老师云中子。”龚楠笑了笑说到。
“可是师祖云中子不是已经”余佑有所保留的说道。
“不是已经仙逝了。”重离说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是的。”余佑回答道。
“与其说仙逝,还不如说是重生来的准确。”龚楠补充道。
“重生?”余佑有所怀疑地说道。
“没错,死,生之始也。”重离说道。
“你无需怀疑,这重生对于道家直系门徒而言,并非是什么神奇之事。”龚先生说道。
“难道道家掌握了长生之法?”余佑惊奇地问道。
“算是吧。”重离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