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哦不,看你年岁比我小,容我叫你一声老弟。老弟,听说你最近遇到麻烦了?”
都说女人之间从陌生到闺蜜,只需要一个口红的距离。那男人之间,或许只需要一个共同的话题。
被迫被请客吃午饭的宫莫良看着眼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公子哥,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因为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下,商贾都是市侩小人的代名词。他们都张着一副利益熏心的面孔,往往为了一毫一厘连亲情友情都不顾。还冠冕堂皇的称之为,“亲兄弟,明算账”。
这在书香门第了一辈子的二老看来,都是道德沦丧的产物。
宫莫良虽然因为家教甚严叛逆期来得比较晚,但终归是抵不过人类繁衍的规律。
何为叛逆,说通俗一点,其实就是和父母反着来。
宫莫良的父母基本上没有从商的朋友,能聊上几句话的,不是同样的教师,就是一个个专家学者。总之,一定要和书有关。
至于有人会问,那些身价百亿的大老板也会出些自传和经商宝典之类的呀。宫父宫母都会淡然应道,‘出书都要请人代笔,让人润色,不耻为伍。’
宫莫良对于朋友没有身份的界限,来者不拒,但也不肆意滥交。
眼前这人不仅有着良好的举止修养,更何况还是马琳的亲哥哥。
对于马琳没有非分之想,但不影响一个正常人爱美的心。
“麻烦?”宫莫良看了看马琳,“你是说我昏倒的事吗?”
马国毕也被宫莫良的反问给问愣住了,同样看了看马琳,“怎么?宫老弟的身体也出了点小状况吗?”
你看,和家教好的人说话就是这么如沐春风。这要是换作宋一杰,肯定就会大大咧咧的问道,‘哟,兄弟原来身体出了毛病,怎么,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我这有电线杆上撕下来的小传单,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打折复印几份给你。你也不用想着自己去找了,这附近的电线杆,我全包了。’
宫莫良笑着回道,“并上,被黏住无法动弹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蜘蛛猖狂大笑。他想还击,可还没等一根蛛丝剪开,就有无数新的蛛丝向他吐来。而且因为他的挣扎,那些前功尽弃的努力反而成了新的黑料和佐证,让他在蛛网里越陷越深。
“别试了。”马国毕看着宫莫良疯狂地按着屏幕,对那些空穴来潮的评论进行反驳和辩解,摇头说道,“人家可是职业的,文笔用词暂且不谈,光是打字的速度,你都比人家专业的慢上一倍不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宫莫良赤红着双眼问道。
马国毕自然没有过这种铺天盖地全是谩骂自己的经历,但他站在大舅子的角度上,就能体会到一损俱损的感觉了。
看了看马琳,马国毕顾忌着宫莫良的感受,轻声说道,“大概,就是你缺席的那天晚上吧。”
“昨天?”宫莫良拿着手机的手轻微地颤抖,“也就是说,就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就成了臭名昭著的毒瘤?骗子?渣男?”
“渣男?!”马国毕惊叫道,“我看看。”
马琳一时头大,“马国毕,你要再帮倒忙,趁早从我眼前消失。”
马国毕不满地腹诽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哥这是关心你呢。”
应付完陷入到暴走的马琳,马国毕转过头拍着宫莫良的肩头安慰道,“我曾经听到过一句话,是一个创业失败又被人卷款逃跑,还被人恶意中伤的朋友。现在,我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
宫莫良收起了内心的狂怒,想要听听这个身份不俗的公子哥,会说些什么发人深省的金句名言。
结果,等了半天,憋红了脸都没憋出一个字来的马国毕把手伸到了宫莫良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