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非议完,石海涛好受了许多,这种自我调节的本事,在余斌动辄打骂得日常中,已经修炼得愈发炉火纯青了。
“社长,天大的喜事呀!”
余斌往嘴里倒酒的手一滞,“宫莫良那小子暴毙啦?”
“哎呀,不是。”
余斌又猜道,“他上课看黄书手.淫,把自个儿的蛋给玩破了?”
“也不是。”
看着余斌越说越离谱,脸色也越来越不耐烦,好处没捞着的石海涛不敢继续卖关子了,“和宫莫良有关,不过是比赛上的事。”
余斌手里的酒再一次地一饮而尽。
看着余斌兴致乏乏,石海涛不气馁地说道,“第一天他们不是侥幸拿了一个第一吗?结果第二天立马就被打回了原形。”
此消彼长,宫莫良他们的成绩一落后,就显现出自己这边的前进了一大步。这么一来,余斌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但程度有限。
“如果没有别的事了话,就赶紧滚。”
好在石海涛已经习惯了余斌的吃干抹尽不认人,继续陪着笑脸说道,“还没完呢,比赛输了不可怕,我还听说,那个宫莫良在比赛的途中,就因为莫名的原因昏厥了过去。”
余斌喝了一半的酒全吐在了石海涛的脸上,但他视而不见地说道,“你确定你用的这个词没有错?”
石海涛用手擦着沾满酒渍的脸,指缝里的阴狠目光一闪而过。
“这可是我亲耳听见的,据那个现场回来的学生说,他是亲眼所见的。”
“好,好一个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余斌将一半的酒罐递到了石海涛的手里,“来,这杯酒赏你的,让我们为这一普天同庆的喜讯共饮一杯!”
看着瓶罐口上堆积的酒渍,强忍着恶心的石海涛在和余斌碰杯以后,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来,把这里收拾一下,我要去社团里看看,让他们再接再厉,再加把油。”
目视着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准备走人的余斌,又看了看假山上的一片狼藉,石海涛磕磕绊绊地问道,“社长,这些垃圾怎么办?”
“又来了。”余斌确实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喜欢那种事无巨细的感觉,但这种明知故问的废话,让他有些恼火。
看在石海涛汇报有功的面子上,余斌决定功过相抵,也就没有发脾气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收起来咯。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这个堂堂的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里乱扔垃圾,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石海涛震惊了,“那我要是被别人误会了呢?”
余斌这次头也不回地说道,“那就继续误会下去好了。记住,清理完后来游戏社找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余斌的背影消失在了假山群外,石海涛表面上的人畜无害瞬间消失不见,脸上不断浮现出毒怨。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亲自尝尝猪狗不如的生活。”
以石海涛的智商,当然不会在空无一人的时候还去做这等“低三下四”的事情。
拿出手机,石海涛充分履行着一个副社长的权力,“小陈,领一组人过来,就说社团答应了学校的义务劳动,地点就在校园假山的这一边。记住,里里外外都要打扫干净啊。”
要么就不做,做就做到最好。既然余斌说要清理一块,石海涛索性就整理一片。到时候,还能在学校面前博得一个好印象,在余斌那,也能当成一个意外惊喜。
至于成本,貌似也就一个电话的事情。
“果然,这就是权力的滋味啊。”
石海涛看了一眼十指修长的双手,眼睛里一片陶醉。
只是当一缕缕的阳光从指缝中溜出,投射在自己的脸上时,石海涛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