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提出了什么要求?”
徐寒万年不变的姿势终于有了动静,这还是因为她从一直游离在社团之外,给人一种飘忽不定感觉的宫莫良,居然从口中说出了“我们”两个字。即使是形式主义大过实际,也是一种不小的突破。
一想到这,再回过头来看着愈显凄凉的电竞大楼,一种烛火熄灭,时不待我的悲伤,爬满了心房。
“如果你能早来半年,或许这样子的情景只会出现在梦境当中。”
徐寒的声音细微,以至于宫莫良只听清了“梦境”两个字,其它的一概不知。
“什么?”
徐寒的失神只是刹那,早已舍身于成人世界里的她,切换面具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学校把期限缩短至了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电竞社还是寸功未取的话,不仅没收整栋大楼,连电竞社仅存的几缕烟火,也要泯灭在往事中。”
徐寒说的文艺,宫莫良却也听得明白,这是一个弱女子,能够幸存的最后一丝颜面,“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大限将至,不仅眼前这栋大楼要拱手让人,还要遣散所有的电竞社成员?”
徐寒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这是他们的最后通牒,说起来,还是一件好事呢,再也不用担心接下来的出尔反尔。”
似哭非笑的徐寒让宫莫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绕指柔,但男女之情一向不是宫莫良的长处,更不会轻易动情。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尽管继续说下去无异于伤口撒盐,但和温水煮青蛙相比,哪怕是死,宫莫良也要轰轰烈烈。
“你说吧。”
宫莫良指着来来回回搬运电脑的校友们,面带好奇地问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些人对于这栋楼的熟悉情况,比我这个半路出家,但也呆上了一两日的社员还要详细。别的我就不说,单说这二楼的陈列摆设,要是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在我旁边,别说哪间房里有电脑,就是厕所的朝向往哪,我也是丈二的和尚。”
听宫莫良这么一说,徐寒也意识到自己因为过度悲伤而产生的疏忽。
‘对呀,本来这栋大楼里剩下的社员就不多,更何况现在正是老社员上课的时间,掌管钥匙的此刻也只有自己一个,他们是怎么在没有自己告知的情况下驾轻就熟地搬运着电脑,又是如何打开上锁的房门,做到滴水不漏的呢?’
“内奸!”
其实不是徐寒想不到,而是在如此一败再败的局势下,她真的不忍心再去面对人性上的卑劣。
不想和不敢,一字之差,却让一向坚强似铁的徐寒,终于有了天崩地裂,无以为继的疲软。
一通百通,就在徐寒想到“内奸”这个词的时候,对于学校不顾脸面,单方面撕毁协议的疑惑,也有了豁然开朗的答案。
这哪里是学校的小题大做,分明就是自己这边有人煽风点火,通风报信,惹得学校那边天妒人怨。自己觉得学校这次有些杀鸡用牛刀,其实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甚至于,这个‘内奸’的人选,所有在场的人士,都有了统一的认知。
“靠,我以前认为一个人即使是再无耻,总要在乎自己的这一张脸,如今才知道,为了一时私欲,哪怕把脸和屁股掉个个,那也是在所不惜。”火爆的舒鑫就差点名点姓的把“余斌”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熊少海赶紧环顾着四周,在发现整个大厅里除了他们几个,再也没有其他的熟悉面孔后,扯着舒鑫的衣服说道,“慎言,别忘了,他还兼着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呢!”
舒鑫一把将挂在衣服上的手给拍落,仍旧我行我素地说道,“怕就有用了吗?怕他就会施以我们好脸色了吗?怕他就不会出卖电竞社,出卖这半年多来所有电竞社成员共同的努力,出卖自己那颗被狗吃了去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