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白翀和肖建设所在特务连的战士们踢完足球后,正准备离开球场的时候。
“球踢的好棒!”杨敏用同样亲切而又柔和的声音说道。同时瞟了肖建设一眼,带着粲然的微笑又转向白翀,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神态。
女兵宿舍楼就在足球场的西南角近四十米远的地方,杨敏住在三楼,她的宿舍的窗子斜对着球场。她一直趴在窗台上看白翀踢球,无法抑制的欢悦的心随着足球的速度的快慢c高低的起落不停地荡着秋千。尤其是当球落在白翀的脚下,她的心就被揪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往上提,又仿佛跟着白翀脚下的球一起被盘带,好一会儿心被连提带盘得不能更忍了,幸而白翀把球传给了队员。杨敏不再疑虑,迅速地撕下一溜窄窄的信笺,写了一排小小的字。“下个星期二的下午七点,我在你们学校门前等你,不见不散。”落款写上了杨敏,没有写日期。她把纸条折叠成了小方块,捏在了右手拇指与中指之间,见球赛已结束,一路小跑下了楼,来到了白翀和肖建设的面前。
“那还用说,想当年我们可是专业球员。”肖建设得意地说道。他用手拍拍白翀的胳膊肘;尽管这番话是用疲惫的语气所说的,但是,却非常的坚定而自信。
“说你胖,你就喘;给你根杆子,顺着就想往上爬。”她神情坦率开朗,带着快乐而又戏谑的神情说道。她对肖建设说完这段话后;用深情的目光望着白翀,脸上露出了愉快c信任c只有对恋人才有的微笑。
“你给的杆子,明知攀不上,也要试一试 ,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的。”白翀带an弄地恭维,带冒犯地yg合,红潮着脸,笑着说道。说完后他对肖建设匆匆的一瞥,仿佛在说:“你的眼力不错,她对我是有点意思。”
“我叫杨敏,认识你很高兴!”她大方地向白翀伸出了右手,整个面庞焕发了充满活力和热情洋溢的神采。
“我叫白翀,认识你不仅仅只是高兴,而且感到非常的荣幸!”白翀害羞地伸出了右手,握住了她那仟绵而又白皙的小手。忽然快乐得仿佛心给热东西烫痛了,他机械地闪了闪,但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露出了平静而又不可捉摸的表情。她走出二步,然后冲着白翀回眸一笑,好像有必要再次提醒他:“千万别忘了,不见不散!”
肖建设把白翀送到了车站,白翀上车后,顾不得拥挤的一车人;背靠了车门赶忙摸出了那张纸条。看后他的心突然剧烈地直跳了起来,立刻处于一种不正常的兴奋和得意的状态。笑得利害,不但强忍着嘴呡着笑,整个身体也合了车参加这笑;仿佛鱼儿跃出了水面,又仿佛小蝌蚪的摇头晃尾。对面站着的一位小姑娘见白翀向自己笑,误会了他的用意,恶狠狠地翻了白翀一眼,板着脸,别过头去。白翀碰了一鼻子灰,莫名其妙。才安静下来,他又偷偷地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只见那行字就仿佛一排未封顶的毛坯房,名字写的倒像华丽的售房处。又仿佛二十几辆大大小小的车,连环相撞在高速公路上,七零八落。那名字倒像不远处停着的警车,还是一辆崭新的白色丰田小卧车,车顶上的警灯不断地闪射着妖艳的媚姿,夸耀的使人眼花缭乱。
星期二的中午,白翀理了发,刮净了胡子,又洗了澡。下午上了一节课后,去了图书馆又耗去了一个钟头。回到宿舍擦亮了皮鞋,换了一身新衣服;一件藏青色的短袖衬衣,一条咖啡色的直筒裤。然后,迈着缓慢从容的步态,六点四十二分便来到了校门口。不一会儿,杨敏好像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了白翀的眼前。她化了淡妆,润亮的光泽,熠熠生辉。披着长发,那长发和她肩背腰身的轮廓,融谐一气。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那合适的样儿,不像衣裙配了身体做的,倒像身体适应着衣裙长的。穿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更彰显了她的腰身,婀娜刚健。她是那么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