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卫凌的眼睛看了一眼镜子里面的两个人。

    季小楼的头低着，双手紧紧的拉着身上霍修瑾的衣服，好像在轻轻的颤抖。

    霍修瑾的脸上是一片平静，那杀戮从他的眼睛里面一点点的褪去，只是寒只增不减。

    “回公寓。”终于，从那紧抿的薄唇里面，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卫凌立即发动车子。

    季小楼的脑袋里面是浑浑噩噩的一片。

    不知道是因为车子空调的原因还是其他，她只感觉很冷，身上外套可以传来霍修瑾身上独特的味道。

    那是一种好像栀子花的香气，还有一点点眼烟草的味道。

    季小楼的头埋的更加低了。

    车子停了下来。

    霍修瑾将她直接抱了下去。

    季小楼没有挣扎，她甚至大胆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

    “对不起”颤抖的声音传来。

    霍修瑾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听不见他的回答，季小楼就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除了这话，季小楼已经想不出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霍修瑾抱着她直接到了浴室里面。

    “可以站稳么？”

    冰冷的声音传来，季小楼顿了一下，接着扶着墙壁站稳。

    只是这样，她身上的衣服顿时滑了下去，然后霍修瑾可以看见的，是她身上大片的痕迹。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其中的几个霍修瑾可以看的清楚，是烟头烫在身上的痕迹，还有刀疤。

    季小楼立即将衣服拉了起来，但是该看的霍修瑾已经都看的清楚了。

    “你之前是混江湖的么？”

    霍修瑾的话说完很久季小楼才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低声说道，“是之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

    霍修瑾挑了眉头，走了出去，“今天晚上的错不在你，不用跟我道歉。”

    这是他丢给自己最后的一句话。

    季小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看见那些疤痕对自己有了那么一丝的怜悯，所以才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

    她没有用浴缸，用花洒冲了很久之后，才将水关掉。

    在想起今天晚上谭博军看着她的眼神，季小楼的全身就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强迫着将那段回忆从自己的脑海里面剔除，但是没办法。

    季小楼反复的调整了呼吸，在伸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的东西进来。

    这是在霍修瑾房间的浴室里，自然没有衣服，只有挂在旁边的一条浴巾。

    季小楼咬牙，围上浴巾。

    这是她第一次到霍修瑾的房间，自从上一次在画室里面被他发了脾气之后，季小楼在这公寓的活动范围，就只有自己的房间。

    此时，她小心翼翼的将浴室门打开，看了看外面。

    他好像不在。

    季小楼松了口气，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游泳。”

    冷不防的声音传来，季小楼被吓了一跳，想要转身看声音的来源时，脚下却是一个打滑。

    季小楼最后看见的，是霍修瑾端着红酒杯站在那里，发现她要摔倒的时候，霍修瑾的眉头向上挑了一下。

    换做是偶像剧里面的场景，此时的霍修瑾应该冲上前来将她抱住的才对。

    但是季小楼错了。

    霍修瑾就淡定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还好，季小楼死死的抓住了自己身上的浴巾，摔下的时候，也不至于太难看。

    “这是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