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初想了很多,但都没有答案。
他很不安。
但最终还是驱车往家赶去。
天色已晚。
王初住的是楼梯房,在五层。
楼道里很黑,声控灯已经坏掉,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从来没有这么怕过,甚至都不敢大声的呼吸。
他脚步很轻,来到了四楼的拐角处。
他停下了脚步。
探出头。
空无一物。
他松了口气,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的衣服被汗浸湿透。
王初靠着楼梯的护栏,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放松。
微风从窗户里吹过来,使他的毛孔都舒张开,无比舒服。
噔噔瞪。
有蹒跚的脚步声突然响了起来。
王初的皮肤瞬间紧绷起来。
眼睛如盯着猎物的野狼。
脚步声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是吉婶。
王初抹了把额头上密布的汗,暗叹自己有点紧张了。
“吉婶。”
王初喊了声,难见的乖巧。
吉婶是为数不多对他很好的人,为他洗衣服,做饭,等等。
她让王初有了家的感觉。
“小初,你妈呢?”吉婶问。
王初摇了摇头,说:“可能回去了吧。”
吉婶没有多问。
他们进了房子里。
吉婶的家虽然很小,但却很温暖。
吉婶让王初在客厅带着,她去做饭了。
王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吉婶的家很简朴,但唯独这个沙发,很豪华。
王初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吉婶得意的说这个沙发是真皮的。
他抚摸着。
手感很好。
就像人皮。
王初一愣,心道自己想哪去了。
不一会儿,吉婶做好了饭,四菜一汤,香气扑鼻,勾起了王初肚里的小馋虫。
一顿狼吞虎咽。
“吉婶,这个羊肉汤真好喝。”
这不是王初第一次夸她做的菜了。
但这一次,吉婶没有像往常那样满脸骄傲的说: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
王初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剁椒鱼头。
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头。
在冲他笑。
王初晃了晃脑袋,再度看去,人头又变成了鱼头。
难道是眼花了?
“我吃饱了,谢谢你,吉婶。”王初笑着向她感谢。
吉婶开始收拾碗筷,和哑巴的媳妇一样贤惠。
王初看着电视。
他突然发现电视柜上的插花倒了,在地上掉着,花瓶摔的粉碎。
那是吉婶最喜欢的花瓶。
里面的花是为了点缀花瓶。
为什么碎了?
为什么吉婶没有收拾?
王初的脊背生出凉意,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动,最终,定格在了卫生间。
门缝里有血在溢出。
王初浑身冷汗。
他的意识开始恍惚。
中毒了。
这一刻,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砰!
他摔倒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感使得他清醒一些。
去哪儿?
他不知道,只能一个劲的往西跑。
不跑,就要死。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