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籍转身,看到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如若把脸上的灰垢洗尽,绝对是一个身材绝顶,颜值超高的美少女。
这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瘦的像竹竿一样的小黄毛吗?
很快,党籍就知道了答案。
见面前这模样一点没变的小结巴露出迟疑之色,刘雯雯也不装可怜了,柳眉倒竖,当即怒嗔道:“离别五年,你还不认得我了?”
党籍挠了挠头,憨笑着说:“认认得,认得。当初你走的时候,还还说回来做我媳妇呢。”
“好啊,你个小结巴,没想到你心眼这么坏。好的不记,那那些个童言倒记得清楚。”
“童童言?”
见党籍呆呆傻傻的样子,好似又回到了当初年少时,刘雯雯暂时忘却了对末世的恐惧,环抱手臂有些傲娇的说:“嗯哼,不然你想怎样?”
“好,好!那就好。我我都二十岁了,该该准备娶老婆了。”
什嘛?这坏蛋居然敢看上别的女人?
枉费老娘千里迢迢从羊城飞到金陵,就是特意来看这个负心人一眼。
哼╯╰,男人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见异思迁,怪不得五年时间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当情绪隐隐有些失控的刘雯雯抬起头,看见党籍呆呆傻傻的外表下,那双灵动且充满调皮意味的眼睛时,心中的气恼一下子全都消散了。
这个混蛋!几年不见,骗术见涨啊!
刘雯雯气急,充分发挥了女人不讲理的本性。说不过党籍,就直接上手,一招九阴白骨爪直往腰间软肉上招呼,党籍当即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玩闹间,两人从对方的呼吸之中,都能感受到那特属于彼此的熟悉感觉。
这不算爱情,却胜似爱情,隐隐已经升华到了亲情的地步,都把对方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笑闹过后,冰冷的现实冲淡了再相见时的兴奋。
刘雯雯简短了说了一下自己被领养到羊城后的生活,不但发愤图强考上了羊城大学,还成了当时羊城的高考市状元,名噪一时。
而说到党籍的生活,因为结巴的缘故,他长话短说我,把五年发生的事简短成十个字,操蛋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相聚之后,说起往后灰暗的未来,两人都沉默了。
刘雯雯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害怕给面前这个从男孩,已经成长为男人的人带去压力。
而党籍纯属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他并不害怕末日,反而知道自己会有一番作为。
两人相继沉默时,昏暗的墙角突然传来一记剧烈的咳嗽声。
党籍警觉,本能的把刘雯雯挡在身后,并把手电筒照射过去。
被党籍保护着,刘雯雯心中一甜,生怕发生什么误会,便忙的上前扒开红薯堆,露出一个已经被挖空的小洞。
“这个小洞连接着另一个地窖,是金陵军区的人来挖的,原本是要放物资什么的。
但因为军区选了别处当聚集地,物资肯定不能放这里,所以就空了出来。”
党籍点点头,跟在刘雯雯身后钻进这比狗洞大不了多少的洞穴,爬行不过三十米之后就到了另一片天地之中。
这处地窖比孤儿院自己挖的要大很多,以砖石铺地,基础设施也不能比。
此处,这空旷的地窖内只摆放了一张木床,党籍顺着刘雯雯的倩影望去,顿时看见了躺在床上不断咳嗽的老院长。
老院长今年87岁,出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年青时候还参过军,打过二战。
可惜,半个多世纪过去,当初那个不怕死不怕累,扛着炸药包就敢往敌人碉堡下冲的壮实小生,也敌不过时光的摧残。脸上长满了老年斑,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