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鬼婴有过一次愉快的交谈之后,新从此便不再害怕鬼婴了,而且因着对鬼婴的感情新也着实将鬼婴当作自己的还在在宠爱。
这天新一早起来便在用尺子隔空的丈量着鬼婴的身材,鬼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顽皮的上前触碰了一下新。
而新在鬼婴触碰到自己的那一下立马高兴的扔下了手里头的尺子抱着鬼婴的身子不住的摸着冲鬼婴问道:“你刚刚出去是又到你姨姨那去问药了吗?”
“嗯,这次我在姨姨那儿吃了好多药呢,足够摸到阿爷好一阵了。”鬼婴一把抱住了新的手指撒娇似的冲新说道。
新对这事自然也是感到高兴的,于是当下里就使劲搓了搓鬼婴的脸蛋,然后将刚刚被自己丢到了一边的尺子拿了起来冲着鬼婴的身子比比划划了起来,嘴里还开心的冲鬼婴说道:“这下更好了,等我做出来之后如果有不合适的地方正好可以马上就改了,也免得到时候衣服做好了,也烧给你了,你穿着反而不合适这种事情的发生。”
说着新便快速的将鬼婴的尺寸记录在了纸上,然后一把将鬼婴放在自己腿上,而另一边手上又不停的帮鬼婴坐着小衣服小裤子。
而鬼婴因着和新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原因,已经比之前要乖巧了许多。不仅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在黑灯瞎火的晚上或许是新的梦里吓唬新了,而且还学会在新为自己做小衣服的时候乖巧的坐在新的腿上一会儿玩着自己的手指一会儿抬头眼神天真的看着新。
而新这些日子因为没有钱无风的陪伴本是十分难受的,甚至在不知道真相前还恨不得冲进顾仪的房里,杀了顾仪。可是在知道真相之后新却反而安分了,当然这里面也多亏了鬼婴的功劳。现在的新不仅每天不去打扰钱无风,而且还浑身散发着母性,每日里想的便是如何给鬼婴做小衣服小帽子,或许跟鬼婴聊天。
不过当新每每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便不免觉得好笑。明明自己是鬼婴的父亲但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更像一位母亲。
不过有时候新又会想或许自己当初杀死田雨是对的,不过却是在错误的时机杀的田雨。如果当初自己再缓缓等个几个月等鬼婴出生了,自己再趁着田雨产后虚弱杀了他,或许田雨根本不会在死后不久就被收了魂魄,而自己也可以跟钱无风共同抚养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是一名母亲了。
新想着想着不由得轻笑了出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念头里不仅没有对田雨的事感到忏悔而且还是想着要杀掉田雨。
而鬼婴虽然是鬼但终究没有读心术,所以这时候的鬼婴也不知道新究竟在想些什么想的这么开心,而鬼婴又因着种种原因并不想在这看上去十分温馨的时候出声,于是鬼婴索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张开了口,然后抬着头不解的看着手中挥舞着针线的新。
因着之前在戏班子里待过的缘故,新曾跟戏班子里的某个缝制戏服的大婶学过这方面的手艺,所以很快新便把给鬼婴做的新衣做好了。
做好后新举着美美的新衣得意的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在鬼婴身上比划了一阵。然后又挑出了一些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修修改改的忙的不亦乐乎。
而鬼婴也因着很久没说话的缘故,在天色渐晚的时候突然想跟新说说话,于是鬼婴有些懵懂的冲新问道:“阿爷,你听过戏吗?”
新在鬼婴提到听戏这件事的时候手突然的停顿了一下,他还以为鬼婴会问自己以前是不是在那种不规矩的戏班子里待过,然后用一些不规矩的手段使得原本对自己有意的钱无风的把自己娶了回来。但是就在新面色尴尬的冲鬼婴回答道:“听听过啊,怎么了?”想因此而掩饰过去的时候鬼婴却突然在新的膝盖上坐了起来双手撑着下巴略有些惆怅的说道:“姨姨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