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田雨死后钱无风便再没出过顾仪的房间,当然的新也再没见过钱无风。这时候新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钱无风的妾室们恨自己入骨了。
因为自己现在也恨顾仪恨之入骨,哪怕其实顾仪才是钱无风的正室,哪怕顾仪已经命不久矣,但自己还是很嫉妒,而且已经到了嫉妒的发狂的地步了。
若是以前钱无风对顾仪冷冷冰冰的话,新或许还有办法让顾仪早些去找晴月她们,但现在钱无风寸步不离的守着顾仪,而且顾仪吃的每样东西包括汤药钱无风都要先喝两口为顾仪试毒所以搞得现在新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过还好钱无风所请的大夫都是名医堂里头的,而他们一老早就被新和汪掌柜的给收买了,哪怕现在新什么都不做,只要等待时机,那么早过不久顾仪也会去了的。
不过这时间虽说不久,但没了钱无风的陪伴新还是倍感寂寞,于是平日里每日欢笑时常跳舞的新现在却只能依靠喝闷酒度日了。
这天晚上当新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新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抬手拾起落在一旁的酒瓶想要再灌上一口,却发现酒瓶里面已经没有酒了。
原本新是打算大喊几句让在外头为自己守夜的丫鬟去帮自己拿几瓶酒来,自己好接着喝的,但还没等新喊出声他却先看到了一只站在窗台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鸽子——是他曾经与银茹通信的那只鸽子。
于是新突然想要去银茹的墓前看看,哪怕什么都不做或许在她们的墓碑前发一趟疯也比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好。
想到了这里新便开始行动了,哪怕这时候新蓬头垢面还好几天都未曾洗过澡洗过头了,但新还是跌跌撞撞的朝着钱无风买下的那座山走了去。
不过临出门的时候新突然想到自己这么空手而去不太好,于是又拐进了离他的住所最近的原来晴月的院子,在晴月的厨房中拿了一瓶酒然后没有惊动一个人便再次跌跌撞撞的走向了那座钱府的坟山。
因着路途并不太远的关系,所以没过多久新便到了埋葬晴月杨媚等人的那座坟山。
或许是为了怕吓到人的关系,所以那座坟山的山脚上并没有埋葬任何一个人,但到了半山腰新的眼前却猛然出现了三个坟堆,从左到右依次看过去分别是田雨c晴月和银茹三人。新看着这墓碑觉得有些奇怪,但又疑心是自己喝醉了,于是醉眼朦胧的将那三个墓碑数了数,但不管数了多少次新最终得到的数字还是三个。于是新将自己手里的酒瓶放下撅着屁股趴在了那三个坟堆的墓碑前细细的看了起来。
左边的是田雨的,中间的是晴月的,右边的是银茹的可是怎么数新都觉得少了一个。不过究竟是少了谁呢?
新靠着田雨的墓碑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将钱无风的妻妾们一个一个的滤过了一番。
“晴月”
新在这墓碑上找了找,有名字。
“清竹”
新又在这三个墓碑上找了找,发现怎么都找不到清竹的名字,这才乐了起来笑道:“我说少了谁呢,原来清竹的墓碑不在,呵呵”说着新便笑了起来,笑了许久之后新猛然醒悟过来了一般看着三个墓碑喃喃道:“不是清竹不是清竹清竹可没嫁给钱无风,那是谁呢?是谁呢?”新右手摇晃着晕晕乎乎的看着面前的三个墓碑,许久才幡然醒悟般的说道:“记起来了,是杨媚,是杨媚,是媚姐姐啊不过她的坟墓既然不在这里,那又在哪儿呢?”
新晕晕乎乎的将四周看了一遍,然后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天旋地转的在田雨的墓碑前晃了晃手指最后终于指着上山的路说道:“既然这里没有,那么我就自己去找您了,媚姐姐。”
说着新便摇摇晃晃的朝着山上走去,嘴里还不住的叫着:“媚姐姐,媚姐姐,听到了记得应一声啊。媚姐姐,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