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诗经》随意挑了一篇张口说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把后面的背出来。”
顾仪听了钱无风的问题有些不相信钱无风既然会抽取如此简单的问题,但顾仪还是老实的把整篇《相鼠》背了出来。
钱无风听后觉得顾仪背的很好,于是又随口翻了一页说道:“‘绿兮丝兮,汝所治兮’把前面两句背出来。”
顾仪听了钱无风这话面色不由得亮了几分,看来刚刚抽背如此简单的问题只是为了试试自己的水平而已,于是顾仪定定心神按照钱无风的要求给背了出来。
后来钱无风又抽背了几首,发现顾仪皆背的不错,这才赞赏的把书合上冲顾仪赞许的说道:“背的不错,看来这本书你真的看了很多年。”
听到钱无风的赞许顾仪只觉喜不自禁刚想答谢钱无风,却不料钱无风又翻开其中一篇冲顾仪说道:“那么还有最后一个,你把《兔爰》倒背一遍。”
“啊?”顾仪听到钱无风的问题不由得张大了嘴,倒背?这不是为难人嘛。可是钱无风偏偏要为难顾仪,居然坏笑着冲顾仪说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倒背如流嘛,既然如此那就倒背一下,要不然你就是吹牛。”
面对钱无风突如其来的转变顾仪是没有料到的,但此时的顾仪也想试试倒背,毕竟自己从未试着倒背过,于是也没推脱便冲钱无风说道:“倒背我倒还没试过,不过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试试。”说完顾仪便张嘴背到:“聪无寐尚,凶百此缝”
虽然到最后顾仪还是把整首《兔爰》背完了,但因着是头一次的关系多少有些磕磕绊绊的,钱无风听完面上的笑意更甚了,居然冲着顾仪不说话便这么一直笑着,直到顾仪觉得浑身发毛这才把《诗经》砸在顾仪脑袋上笑道:“倒背倒是倒背,如流就差了点,看来你果然在吹牛。”
原本呢顾仪是不在乎钱无风是不是在说自己吹牛什么的,毕竟这话说就说呗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可是因着背不好的缘故顾仪多少觉得自己失了面子,既然就这么红了脸,但偏偏还在钱无风面前辩解道:“吹牛就吹牛,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相信,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顾仪说完这话便把脑袋埋在了胸口,似乎有些羞于见钱无风,但让顾仪没想到的是一只温暖且略带薄茧的手居然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虽然不太相信但顾仪却贪恋这一会儿的温暖,不愿抬起头生怕惊扰了这只温暖的手。
“还好选了你。”正当顾仪贪恋着钱无风掌心的温暖时钱无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顾仪觉得奇怪于是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钱无风。
或许是被顾仪这么一个给萌到了,钱无风居然揉了揉顾仪原本柔顺的长发,然后似有心事般的冲顾仪问道:“我们有多少年没好好说话了。”
听到钱无风问这个问题,顾仪的双眸暗了暗,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才冲钱无风说道:“十年。”
“只有十年?”钱无风失神的看着顾仪说道:“我还以为有几十年了。”
顾仪太了解钱无风,若是换做以前顾仪或许会跟着钱无风一块长吁短叹然后再递给钱无风一壶烈酒,可这次顾仪却没有,只是温婉的冲钱无风笑道:“那大抵是我老了吧。”
虽然钱无风听出了顾仪在开玩笑,却还是顺着顾仪的话说道:“是老了,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还是个小姑娘,怎么我回来后你就梳上妇人髻了呢?”钱无风用手比划了一下顾仪当时的高度,把顾仪逗得只笑,等顾仪笑够了才冲钱无风说道:“胡说,我十三岁的时候哪里只有这么高,你记得怕是我十岁的时候。”
“十岁或许吧。”钱无风看着顾仪的脸不禁扯了扯嘴角,然后冲顾仪说道:“好多年没有仔细看过你了,都忘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但好在还还不显老。”钱无风把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