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门外的人少了,原本一直面目严肃的钱无风这才开口冲贤愚说道:“她怎么会那套剑法?”
贤愚以前是钱无风军中的人,战事告捷后贤愚便在钱无风府中做了厨子,自然知道钱无风说的那套剑法是指的什么。
可是贤愚却觉得重点并不在这里而在顾仪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会功夫,于是贤愚想了一会儿说道:“老爷您不觉得夫人执剑的模样很像是军中的那套吗?”
贤愚所指的事钱无风何尝看不出来,但是顾仪出生文臣之家,阖家上下虽会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但真正能派上用场功夫却是一个也不会。你让钱无风如何相信顾仪今日所使出的这一套剑法就是自己创造的那套,又如何让钱无风相信顾仪出招的套路就是军中的那套?
“这事蹊跷的很,我们这样瞎猜是猜不出所以然的。”钱无风有些疲乏的抚了抚额冲贤愚一脸头疼的说道:“贤愚,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我是不是真的如同顾仪所说的那般不堪?”
贤愚听了钱无风的话,虽觉得难以启齿,但贤愚也着实想念当初在军中以一敌百的上将军,于是咬了咬唇下了很大决心说道:“老爷,小的觉得夫人所说还是轻了的,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比夫人所说的更加不堪。”
“是吗”钱无风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往事渐渐涌上心头,回想这五年来自己似乎真的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出格事倒是做了不少。
如果说一开始做这些出格事只是为了报复顾仪,为了报复父母,报复圣上,缅怀简宜的话,后来自己却是因为女色而渐渐沉迷了。
还没等钱无风做过多的反思,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接着钱无风的各个妾室们开始此起彼伏的敲起门来,嘴里还焦急的喊着:“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钱无风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大事,但还是穿了件衣服在身上遮羞,然后一脸不耐烦的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一开始钱无风没开门的时候,晴月等人还有些火急火燎的,但这会儿子她们看钱无风开了门之后那面色不悦的模样,却纷纷闭了嘴,一时间一句话也不敢说。
钱无风敞开门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说话,不由得怒从中来,声带怒气的说了句:“究竟是怎么了?刚刚还催命似的说大事不好了,这会儿我开门了一个个的都变哑巴了,怎么回事?”
见钱无风有了怒气,原本哑口无言的几人更加不敢说话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钱无风,可是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搞不好钱无风会更生气,于是晴月杨媚三人便你看看我,我推推你的互相推让着。最后还是一直没有参与其中的银茹开口说道:“夫人走了。”
“走了?”钱无风听到银茹这话声音不禁拔高了几个音,但却令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来,吓得银茹等人更加害怕,只得相互挤在一起冲着钱无风不住的点着头。
“走哪去了?”钱无风有些糊涂,顾仪嫁给自己五年,虽说自己待她一直不好,但也从未见过顾仪离家出走,也未曾听说过顾仪在这儿有亲戚朋友,如今顾仪走了是走哪儿去呢?钱无风不禁摇头,自己果然对顾仪了解的太少吗?
但紧接着钱无风又不屑的晃了晃脑袋,自己为什么要了解她?了解一个满嘴胡言还曾调查自己的木头?
关于钱无风内心所想,银茹自然不会知道,但银茹却知道这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给说出来,所以即使如今的银茹很是害怕,但还是低着头冲钱无风说道:“不知道,只听说夫人牵了匹马便骑着走了。”
“有人跟上去吗?”
“有,但看着跟不远,夫人选的马好,脚程快,又先走了一阵,想必是跟不了多久的。”银茹张了张嘴,似乎话还没有说完,但碍于钱无风的脸面又很快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