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钱无风在新房里过夜的缘故,所以每日例行的奉茶请安新自然是不必去了的。但是正因为昨夜钱无风在新的房里过夜的缘故,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一来便拿着这事在说。
“晴姐姐,昨儿个夜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怎么好像看到老爷去了六房那儿啊?”早上当晴月刚到顾仪房里请完安在银茹旁边坐下的时候,睡眠质量一向不怎么好的银茹便悄悄的在晴月耳边问道。
对于这事晴月本来是想着隐瞒的,但因着田雨耳朵尖又坐的近的缘故,还没等晴月说话呢,田雨就突地大叫一声道:“呀!还有这事?昨儿个白天霸占了老爷一整天不算,居然连晚上还抢了晴妹妹的人,这也太不像话了。”便使得晴月连隐瞒都无处隐瞒,只得苦着一张脸默默地坐在银茹身边。
“这也忒没规矩了。”听了田雨的话原本端坐在顾仪左下方的杨媚气愤的开口了:“以前他没规矩老爱迟到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明目张胆的抢起人来,你说要是人人都是这样那这府里还不得乱套啊?”
“就是就是,我说晴妹妹你以前不也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没用了?人家都抢到你面前了,你也不知道吭一声,说不定人家看你好欺负,以后就踩你头上了。”田雨一见有人配合自己说话,于是说的更起劲了,不仅说新顺带着还要数落晴月一顿。
因为昨夜之事晴月此时的情绪着实低落,所以也就由着田雨数落并不说话,反而把头埋得更低了。田雨一看晴月这儿好像也套不出什么话来,于是一抬头转而可怜巴巴的冲一直在哪儿喝茶当听众的顾仪哭诉道:“大夫人,这事您可得管管啊,如今六房敢明目张胆的抢人了,改明儿还不知他能干出啥事来了,您若是现在不管管,说不定那天可真的乱套了。”
本来顾仪一直在一旁喝茶看戏的,而且平时只要和钱无风的私事有关的也问不到顾仪身上,而今顾仪冷不丁的被田雨这么一问着实是措手不及,但好在顾仪一向机敏且有自知之明。于是顾仪面不改色的冲田雨说道:“老爷的事哪轮得到我来管啊。而且老爷一直是个有分寸的人,昨夜没去晴月房中说不定是因为天色太晚不忍打扰呢?你们不妨先等等看老爷这两晚会不会去晴月房中,再商量以后的事。”
顾仪第一句话就把钱无风的事给推开了,按说田雨应该也是不好再问的,但偏偏田雨也恨着新,觉得新抢了钱无风于是又恬不知耻的凑上去问道:“那大夫人,若是老爷这几晚不去晴妹妹那儿呢?”
“那就得看你们了,到时候你们仔细反省反省为什么新留得住老爷,而你们留不住。”顾仪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冲田雨等人说道:“这么些年来你们与老爷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长,要怎么做想必你们都比我清楚,届时要怎么让老爷回心转意就是你们的事了。”
“大夫人说的是。”田雨听了顾仪这话虽觉得计划落空,但转念一想顾仪说的话在钱无风耳朵里着实没什么分量,于是也就不再苦苦纠缠,而是转而沉思了起来。
因为这次所有人都来的早的缘故,所以顾仪也没留其他人在这里吃早饭了,等茶一喝完各房的人便相约走了。
而当晴月刚走出顾仪院子的大门时,田雨和杨媚便一左一右的拉着晴月去了离这里最近的田雨的院子,银茹也乖乖的跟在后头。
因为昨夜钱无风本来是要在自己房里过夜的,所以晴月打一开始就知道这事自己跑不了,于是也没怎么反抗就乖乖的让杨媚田雨两人拉到了田雨的院中。
几人到了田雨住所的大厅之时,田雨先让人泡了茶,去备早饭,然后便把大厅的门给关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冲众人说道:“刚刚大夫人虽摆明了不帮我们,但她的话却是有道理的。”
田雨顿了顿,满意的看了看众人认真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