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误以为是死鬼搬运的原因了。那是因为,手电筒经过了自己扔一手,再经过东哥扔一手,这才能大跨越来到蚕豆地里躺着,直到后来被常青自己找到。
而那些被常青看到的死鬼的脚印,其实正是东哥一伙儿人所留下的。
东哥的人马追了好长一段距离都不见人影,以为是常青就在他们前面,相隔太远。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常青根本没能跑在他们前面,还正泡在泥潭里呢。
深感自己被常青略施小计给蒙骗了的东哥,顿时恼羞成怒,忒想立刻逮住常青,抱着一阵狂踢。他自己又白又胖的,关键就在于胖,追赶一阵之后,再也走不动了。只好郑重下令,让几位精干的手下去追。东哥还叮嘱,自己没有跟着去,千万要谨慎行事,但不可以手软。
几位忠实的手下得令后,争着一个更比一个快的飞速急追。他们也害怕追不上人,空手而归可是在东哥那儿领不到赏钱的。倒也手气不错,在离他们不远的一条通往常青家的近道拐角处,出现了一束手电光。
好啊,你小子,还抄近道呢,还是让老子们给追上了吧,跑啊你,老子们倒要看看,你还跑不跑。东哥手下一伙儿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那一束手电光的东西南北,甚至人太多从西北东南都来了人,众人手脚齐下。
一个又黑又硬的麻布口袋妥妥地套在了头上,一根两根三根,数也不好数的好多根绳子瞬间把手,把脚,把腿连同裤子衣服汗毛一起五花大绑起来,把那打手电筒的人制服得严严实实。
众多东哥的手下,一阵忙活,确定自己捕获猎物之后,都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张邪恶的嘴巴在黑暗里开心的傻笑起来,溶入到村庄的夜色中,使空气变得更加诡异。
还在众人傻笑之际,好像是有个什么声音在响,是方才被五花大绑了的那个人。于是,东哥手下人吓唬道,要是再发出动静,就要剁手。吓得那人老实保持着沉默被扛上肩膀,一伙儿人撒腿就跑。
东哥还在原地坐等手下人回来报好消息,嘴里还不停地脏字连篇骂着常青。
此时,有人呼着大气禀报说,他们把人给捉回来了,交给东哥处置。一个麻布口袋被随手一扔,掉在了一片荒地上。
东哥是站起身来,“患难见真情,你们是我的兄弟,回去之后都有赏”,挨个儿把手下人给服服帖帖地夸了一大顿,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被绑来那人的跟前,好不幸灾乐祸地问道:
可以哈,小子,跑啊你,想不想再比试比试,这不被小爷给逮住了吧。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那人全身上下被捆得过于精致,到现在还是一动不能动,不过嘴巴倒是没被堵上。他刚在麻布口袋里听了外面人的声音之后,心中一阵狂怒。
因为,刚才对自己说话,嘲讽自己的人,他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来,东哥,一根烟!”有人奉上烟和火来伺候东哥。东哥低估了一句话,逗得那人呵呵笑。于是,其他人也附和着呵呵笑,但,可以保证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听见。
“马至东,你这个混蛋。”麻布口袋里的人再也不能忍了,破口大喊。
“哎,快快快,趴下。”东哥吩咐在场的所有手下都跟自己一块儿抱头趴下。刚刚那是自己父亲的声音,确信不疑,长这么大,这村庄里,只有自己的父母可以直呼自己的大名。而敢这么大肆骂自己是混蛋的人,排除掉母亲,也就只有父亲了。
东哥以为是父亲庄主来了,他不想让父亲知晓,自己今晚这一起绑票事件,所以才叫自己人藏起来,不让父亲见了去。
可东哥畏畏缩缩抬头张望了好一会,也不见有父亲来,问手下人看没看见父亲,都说没有。难道是自己的幻听?管他呢,还好不是父亲来了,不然又得听他讲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