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4)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回他还是忍得住。

    老女人上前移动步子,呆呆的立在余常青跟前,深情地看着他。

    “哎,是谁来了?这么吵?”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耳后方传来。

    在余常青听来,这一声疑问,有的不仅仅是陌生,更多的是一种硬生生的拷问,绝对的强势。听得他心生好奇。

    余常青不得不先扭过头,后转过身子去识别这个陌生的声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发出如此怪异的质疑。

    说话者,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

    古代战国时期的妇女发型,中锋的发髻垂涎在脑后,一条白色丝带在背后发尾处缠住打结。白嫩而又微微透红的一张脸上,满是睡意。

    对,就是睡意。还别说,这女人就是穿着睡衣跑出来的呢,左脚上套着本该属于右脚的拖鞋,一身蓝色睡衣包裹里外。

    余常青肚子里洋溢着无比的惊奇和疑问。身后年迈的老女人不认识,可能是亲戚来串门的。身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不认识。况且,她一定是在睡觉,刚从床上走下来。

    那么,这大白天的,谁家的女人会睡觉,这是谁的家?

    糟糕,走错了。

    是我走错了。余常青连连抬头去巡视四周,一颗慌乱的心,像是被丢弃进一个底部凹凸不平的酒水桶中,没人看管的水桶就在水面上晃啊晃,晃得余常青那颗心加倍慌乱。游子归来,不再认识亲戚与邻居,这尚且不可能,要是连回家的路,都给忘了,这是一个人要混账到什么境地,才能干出来的一件事情啊?

    余常青克制心慌,拉长眼神,认认真真地看,他能很轻易地看见围墙上结着干果,已经枯黄了一半的单页草,房檐下梁柱交叉顶着墙壁处的燕子窝,小院东侧角落里的翠竹,还有脚边这块深褐色的磨刀石,余常青清楚地记得,这是那年和父亲一起从后山乱石堆中捡来的。没错,就是自己家的院子!

    嗷!明白了,肯定是家里人已经把院子卖给别人,搬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也不对,刚刚还听到了老花狗的叫声?难道是被家人连同院子一块儿给卖掉了?这也不至于,搬个家,怎么也不会把陪伴多年的老狗给卖掉的。

    不对,不对。这村庄的习俗里头尤其重视看家狗,无论如何,家人也不会把狗连同院子出售的。

    正当余常青紧蹙眉头在心里无声的琢磨猜测之时,女人又大叫起来:“余常顺,你出来,有人来了,快点。”

    “余常顺”,女人叫的正是余常青哥哥的名字,那就说明哥哥就在此。看来,自己是没有走错,来的就是自己家。

    想到这儿,余常青是打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名中年男子迅速从屋内跑出来,看见余常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慌里慌张地说:“咦,常青回来了。”此人正是余常青的哥哥,余常顺。

    他还是老样子,穿的是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上面还有颗粒不一的大小灰尘,应该是正在屋里做什么活儿,被女人给叫了出来。常顺见兄弟回来了,脸上饰着一层含蓄的喜悦。

    话音刚落,余常青便干脆地放下行李,转身面向身后的老女人。

    他好像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妈,您还好吗!”余常青颤抖着声音说道。一抹泪水不知是什么时候流出的,早已悬挂在他的眼角。

    眼前这位老女人,这位差点使自己发笑的老女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余常青想上前去深深地抱住母亲,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但他没有,因为村庄里,民风虽很热情,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交流却是极其的委婉,内敛。要真的冲上去拥抱母亲,先别说母亲接受不了,就连余常青自己也会不自在的。

    母亲细细地打量着儿子余常青,半天没说一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