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里面已经没有了犹豫的神色。

    “凭我是孩子的父亲。”不可以心软，顾姜砚接着说：“你真以为黎谨言不会为了你动手脚？”

    一句话，让唐洛晴哑口无言。明明，不是她的错，明明和她没有半毛钱关心。为什么，顾姜砚会责怪她？为什么他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对于当初的那些画面，唐洛晴在脑海中的记忆已经模糊，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

    她的立场总是不坚定，那些强加注在她身上的事，在记忆模糊后，她凌乱了，真的是自己吗？她不确定了。

    真的，和黎谨言有关吗？

    知道唐洛晴的理智已经开始松懈，顾姜砚接着说道：“你可怜一个做母亲的心，能不能，饶她一次？”

    这一次，唐洛晴没有说话，她在纠结于黎谨言有没有对那次事件做手脚，如果有，她的手上，是不是沾染了血？

    将手摊开，唐洛晴疑惑了，这双手，是不是已经沾染了鲜血，黎谨言为了保护她，所以隐瞒了所有真想？

    她开始不确定了。

    知道这样做会让她不好受，不过顾姜砚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洛晴”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他又叫了好几声。很久，唐洛晴才回神过来，将手放下，也不去看顾姜砚，将手搭在门上，她的意图很明显，她想关门。

    木讷的唐洛晴让顾姜砚的心里有些恐慌，自己是不是过了，不该这骗她的。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条路，他只能这么走下去。

    顾姜砚在等她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答案。

    终于，在门将要关上的那一刻，唐洛晴的声音响起：“顾姜砚，我们以后，真的互不相欠了。”

    她答应不和楚漫语计较，就当偿楚漫语失去做母亲资格的机会。还有，从此山水不相逢，相逢应不识。

    这一次，真的是做最后的告别了。

    顾姜砚，从此我们是路人。

    门缓缓关上，将两个人隔离开来，像是隔离出彼此的世界似的。他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嘭”的一下，像一记闷锤敲打在心上，看着缓缓合上的门，顾姜砚有种感觉，他和唐洛晴，此生的路，就在这里划伤了句号。

    终于，世界安静了。已经达到了目的，顾姜砚的心反而变得空荡起来。直直的看着这扇门，像是能透过它看到里面的唐洛晴一样，顾姜砚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什么，最终被冰冷的门面挡了回来。

    我终于，彻底的，失去了你。

    唐洛晴关上门后蜷缩在沙发上，像是失了灵魂一般。那件事，真的和她有关的吧，不然顾姜砚不会这样说，她了解顾姜砚，他这么说肯定说明那件事确实和自己有关。她居然心安理得了那么久，惩罚来得太迟，所以她经历了这些，只是为了偿还。

    她一直以为她是无辜，原来，没有所谓的无辜，只是有人帮她遮掩了罪行。

    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你欠下的，终是要还的。

    摸索着被她胡乱丢弃的手机，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点到通话记录，指尖在“阿言”这两个字上犹豫很久，还是将电话拨了出去。

    几乎是秒接，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

    黎谨言看着是唐洛晴来电，心里有些雀跃，上扬的嘴角无不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洛晴！”他的声音很轻柔，想风，沁人心脾。

    唐洛晴没有说话，握着手机听到黎谨言的声音忽然觉得很久违，他们明明分开不久啊。

    这边很久没有说话，黎谨言的好心情变得玄乎起来，他才猜想是不是唐洛晴又怎样了。轻快的声音变得有些焦急，黎谨言立刻起身就要来唐洛晴。

    “洛晴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