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开,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还好吧?”
“没事。”顾姜砚说:“洛晴,不要害怕,怯弱的去看这个世界,要勇敢点,其实没有什么是无所不及的,伤害也是,有些事总会过去,试着让自己好过些,开心些。”
回去后两人几乎都成了雪人,睫毛上都冻成了霜,两人一直哆嗦一直哆嗦,喝了滚烫的两杯水后两人才稍稍缓和了下,顾姜砚起身去找药给唐洛晴抹手和脚,末了还安慰她,“不怕啊,擦了药会很快好的,这药很好,不会留下疤痕。”
擦完药顾姜砚刚起身,唐洛晴一把拽住他的衣角,泪光潋滟,顾姜砚以为她还疼还在为会留下伤疤而担心,又俯身下去拍拍她的头,“别怕,不会有事的。”
唐洛晴摇摇头,拿过他手中的药,将顾姜砚拉来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掰开他的手,把药擦在他红肿的手上。手上擦完药,蹲下身去,将他的拖鞋脱下,小心翼翼的把药擦在他红肿成一片的双脚上,擦啊擦的,一行泪就滚了下来,滴在顾姜砚的脚背上。
这滴泪比刺骨的雪杀伤力还大,灼得顾姜砚的心生疼生疼的,他抬起唐洛晴的脸,满眼疼惜,“洛晴,怎么了,冻伤的地方在疼,是吗?”
唐洛晴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滴落在顾姜砚的脚上,她想说不是的,可是喉咙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摇头。顾姜砚慌了,一把抱起唐洛晴,让她坐在沙发上,双手去擦拭她落不完的泪,“乖,别哭。哪里疼,告诉我。”
费了好大的劲唐洛晴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
顾姜砚拍拍她的头,松了口气,“傻丫头,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伤口疼呢。能不能别那么一声不吭的吓人啊,我经不起你吓的。”
唐洛晴破涕为笑,笑得满脸是泪,低下头盯着自己手里的药膏,声音轻如蚊子,“我疼啊,我心疼。我心疼你。”尤其是最后一句,声音几乎是小得听不见,顾姜砚戏笑着问,“什么?没听清楚。”
唐洛晴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不理他。顾姜砚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唐洛晴后悔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早知道就不说那样的话了。看着满脸通红的唐洛晴,顾姜砚心情大好,低下头去找顾姜砚的眼睛,“洛晴害羞了,嗯?”
唐洛晴恼了,“你”在抬眼将要发脾气之际顾姜砚马上见好就收,乖乖投降,“别,我闹着玩的。”
是谁说的,人们那么的拼命去寻找,努力的去追求,期盼的,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愿那个自己诚心以待的人,也如自己般坦诚对自己,对之以理解,以包容。
最安稳和谐无比的生活,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就如,现在的他们。
因为圣诞节的那场大雪,再加上心里因为家里的事郁郁寡欢,唐洛晴大病一场,大冬天发烧到三十九度半,整张脸因发烧像红透了的蟹。
自从唐家发生变故后唐亦琛鲜少会呆在家里,今天破天荒没有出去,刚从自己房间出来,下楼往客厅一看,唐洛晴居然不在。要换平时她呆得最多的就是客厅了,为了不看见她的那一张脸,唐亦琛经常会悄悄的绕道走,可是今天居然奇迹了。
因为知道唐洛晴怕冷的体质,他明白没什么事这么冷的天是打死她她也不会出门的,难不成今天她会顶着风雪出门。随即又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他了解抬眼,就算有事,只要不是什么特殊情况那丫头也是不会出门的,外面的风雪太大,她是没有什么意志力迈开自己拿双沉重的脚的。
眼神一暗,像想到什么般,唐亦琛微微低下头,唐洛晴在不在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不免暗恨自己心想太多,不在才好,免得看着她自己心里烦躁添堵。这么想着便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被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