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到b市刑警队重案组,和我一组带我的是一位老刑警,叫张珂,35岁。黝黑的皮肤,看着很酷,却总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孔。他说由于他的名字和张哥谐音,又比我年纪大,就让我以后都叫他张哥。
我说“张哥你好,我叫莫岚,以后请多关照。”
张哥说“名字挺好听的,人也长得精神,就是叫你‘小岚’吧,有点像女孩,我就叫你小莫吧。”
我笑笑答应:“好的,张哥。”
上岗后遇到的第一桩案件便是一件杀人事件。接到报案的那天,我们马上赶到了犯罪现场,是在老旧城区里的一个类似贫民窟的地方,脏乱的环境表现着这个地方人们生活的困苦和贫穷。我们到达的时候,当地派出所的同事已经将现场封锁了起来,我们出示证件后,进入到犯罪现场,一推门,里面便传出一阵刺鼻的腥臭。一进门看到的景象,让我的胃里一下子翻涌起来,我强忍着捂住嘴跑出门外,在一个墙角哇哇的吐了出来。张哥过来拍拍我的后背,递给我一瓶水说:“漱漱口吧,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谁都难免会反胃。”
我站在原地用水漱了漱口,张哥一直拍着我的背,我平复一下心情,深呼吸几下,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我站起身对张哥说:“谢谢张哥,我没事了。”
张哥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给我说:“把这个戴上吧,会好一点。”
我接过张哥递过来的口罩戴上,和张哥再次走进犯罪现场的屋子。屋子里的情景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墙上地上喷的到处都是血和碎肉,没有人形的尸体,因为尸体已经都碎掉了。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碎肉,内脏和器官,受害人的头落在墙边,脸上惊恐的表情几乎接近扭曲,桌子上横着受害人的大腿,沙发上有一只断手。如果不是亲眼得见,我都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会被破坏到这种程度,地上到处都是血,踩在脚下黏黏的。张哥走上前查看了下受害人的断腿和断手,戴上手套看了下断肢的边缘,我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不敢乱动。突然门口一阵嘈杂,我回过头一看,是法医组的人来了,张哥站起身冲我摆了下手,示意出去。我跟着张哥走出门外,张哥摘下手套说:“太残忍了。”
我问张哥:“怎么了?”
张哥说:“我检查了下尸体的断肢,边缘都是呈撕裂状,而且成外翻状,说明受害人是活活被撕碎的。”
听到张哥这么说我惊愕的倒吸一口气,这手段也太极端了。
通过现场的证据和对受害人邻居的取证,暂时锁定的犯罪嫌疑人是受害人的妻子,大致推断是因为长期的家暴,导致家庭矛盾,妻子不堪丈夫的家暴,反抗将丈夫杀死。但是奇怪的是以一个女人的力气,几乎不可能将一个男人的身体破坏到几乎粉碎的状况。由于犯罪手段极其残忍,所以局里非常重视,将此案定性为恶性杀人事件进行调查。
接下来张哥就开始带着我调查这个案子。半个月下来,我们走访了附近所有认识这对夫妻的邻居,总算是有了一点头绪。这个女人叫黎彤,是云南人,自案发当日,黎彤便消失了,我们对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面进行了搜查,询问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没有发现黎彤的行踪。我们推断,她很有可能已经逃回云南老家,所以上级决定派张哥和我去黎彤的家乡进行调查和了解情况。
决定的第二天,张哥便带我搭飞机飞往昆明,第一次坐飞机让我有点兴奋和紧张。张哥和我一大早便来到机场,换了登机牌登上飞机,第一次坐飞机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空姐让我们扣上安全带,飞机缓缓开动,越来越快,突然倾斜,飞机开始爬升,我身体向后靠,浑身都紧张了起来。张哥看看我,笑着说:“第一次坐飞机吗?”
我看看张哥,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