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卺酒放在桌上,鱼亦然被周岂小心搀扶着进了婚房,这是新房子里他们最用心装扮的一间。不管是家具还是地板均用了最好的材料,所有的房间虽然材料一样可这个房间一看就能看出主人家的用心,因为过于细致这些家具还是拖迟好久才做好送来。
空气里有烛台熏香混合的淡淡香味,所有的家具都提上大红双喜,连红烛都不例外。
鱼亦然被牵着坐在床上,床上铺好绣了金线交颈鸳鸯红被,两边床帐微微垂下,里面红色棉布外面红色细纱。
周岂用剪刀缓缓将蒙着鱼亦然双眼的红布剪断,布料从眼睛上滑落的一刻,鱼亦然缓缓睁开眼睛。许久不见光让他有些难受,可他更想看到周岂的样子,要知道两人从办完名碟后就再没见过面,他都不知道周岂穿着打扮什么样。
黑亮眸子甫一挪动就见男人一手握着红布充满柔情地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只一眼他就觉得要沉溺进去。溺的鱼亦然想毫不顾忌扑上去来一次爱的大和谐。
周岂把剪刀放好,按捺下刚才对视产生的灼热。他媳妇怎么这么好看这么惹人疼呢?满心满意的注视,双眼里只有他的样子也撩人的很,若不是一会儿还要出去敬酒,现在那身红喜服可能已经不在身上了。
想到喜服下面的情景周岂又是鼻子一痒。
外面喜爹像是察觉到两人内心纯洁的想法,清了清嗓子:“新郎新娘喝完酒吃过喜果就要出来啦,外面客人可要等急了。”
咳咳,咳咳。
对,对还有人。
越挨越近的两人听到声音倒是没直接分开,虽然理智已经回笼,还是难耐地交换了一个温柔而亲昵的吻。周岂才起身将合卺酒拿过来。
交给鱼亦然的时候他手一顿,话说这合卺酒应该是有度数的吧?
纤细的手腕绕过他的胳膊,在媳妇温温柔柔的注视下周岂将度数的事情抛得干干净净,四目相对间最深的爱意毫不掩饰展现给对方,鱼亦然一仰头,感受苦涩中甘冽的醇香。
喜果就是一颗圆通通的小果子,只是吃法有些此时鱼亦然叼着果子周岂猛地吻上去,果子小巧滚进鱼亦然嘴中,紧随其后是攻城掠地的舌,鱼亦然到底还记着吃果子,只是他刚咬了一口,那人便舌头一卷将果子卷到自己口中,鱼亦然只好追上去,又是一场激烈的角逐较量。
一颗小小的喜果在两人嘴中滚来滚去,上面的果肉不知是谁吃掉,传递而来的甜蜜却比果子更甜。
最终盘子里多了个湿漉漉的果核,鱼亦然端着小盘走出去递给喜爹,他干咳一声想表示的毫不介意,然而脸上浮红还是出卖了他。
喜爹看着干净的差点连核儿都没了的果子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这干干净净可是个喜事”一连串喜庆吉祥话吧哒哒,鱼亦然被说得头昏脑涨,只能微笑附和。
两人随着喜爹来到前堂,宴席已经在院子里摆满。内院被改成水榭长廊,所以只能在外面摆开。这么一看——
嗬,一桌桌坐满了人,还有人在找位置,女宾如薛阮和元子卿坐在最前面的桌子上,这世界还没有所谓男女分席,只是未婚男女不能同桌。
待到鱼亦然和周岂携手走出来,全场都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鱼亦然:???
“师父师娘好般配!”陈月站起来叫道。
“就是,没想到咱们周猎人剃了胡子居然是这般英俊模样,可真夫夫相啊!”之前河东村众人虽听闻他胎记占了脸老大一片容貌可怖,可真的见到鱼亦然时那片胎记已经就剩眼角到耳根的一小片,虽然形状怪异但薄薄的红没有任何狰狞反而还有些美感。
倒是周岂给他们的印象一直都是胡子拉碴的有些落魄,当时他们还偷偷讨论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