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魏忠贤死了。”早上陈德润伺候朱由校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在一旁说道。
朱由校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将笔放在了砚台上,轻声问道:“怎么死的?”
“昨天他要了吃的和喝的,然后砸碎了碗,割了自己的手腕。等到狱卒们去收拾饭碗的时候,已经流血过多死了。”陈德润也去看了,牢房里满都是血,这老东西可真够狠的。
“让三司的去勘察一下,然后把他葬了吧。”朱由校吩咐了一声,然后没有了继续批阅奏折的心思:“朕到西苑走走。”
陈德润连忙给朱由校准备大氅,现在已经是腊月了,天气比前些日子冷了很多。信步走在西苑湖边,吹着冷风,朱由校觉得心情好了一些。魏忠贤终于还是死了,大概和历史差不多的时间死的,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朱由校从他口中得知,确实是前身想让他制衡东林党,这人也不过是朱由校推出来的一把刀罢了。
“皇上外面天冷,寒风太大,咱们还是回去吧。”陈德润走到朱由校身边说道。
“朕有棉衣大氅御寒,你尚且说天冷。天下百姓又该如何取暖?”朱由校现在的言行越来越像一个皇帝了,不过这也只是他的感慨而已,随即向软轿走去。
“皇上起驾乾清宫!”陈德润紧跟两步,大声喊了一句。
百姓的日子确实不好过,尤其是陕西灾民,不过好在朝廷运来了粮食,这些粮食够他们吃到明年收成。可是现在天就不下雨,麦苗基本都枯死了,明年又哪里会有什么收成可言。
可以预见,明年又是挨饿的一年。就在这个时候,徐光启开始派人四处宣传。朝廷招募青壮劳动力参军、做工,凡是应征者,除了给些安家费之外,还会多发一些粮食。
听到这个消息,被饿怕了的灾民,纷纷踊跃报名。不过也不是报名就收,要求年龄18-30岁,要身强力壮。如果懂得拉弓射箭就更好了,其他有一技之长者也优先录用。
就算是这种条件,也让徐光启征募到了7000多人。徐光启命孙传庭按照戚继光所编写的练兵实纪和纪效新书开始编练士兵,孙传庭将同乡、亲戚、朋友等有关系的编在一起,增加他们的凝聚力。
从山西八大晋商那里抄来的物资也送往陕西,给这些士兵使用。那些有一技之长的铁匠、木匠等,也为这些士兵服务。
徐光启还与林丹汗用粮食换来了一些马匹,用来训练斥候和小股的骑兵。上次和孙承宗袁崇焕两人说过注意与东蒙古人换马之后,朱由校找来内阁的人,商量了之后给予了徐光启与蒙古林丹汗交易的权利。关内的盐、铁、粮食都是蒙古人需要的,他们手中的货物当然是马匹、牛羊,
孙传庭在陕西练兵的时候,天津皇家水师也正在建设中,从福建招来的工匠们络绎不绝的来到天津。朱由校也知道在天津连水师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最好的地点应该是在福建,可是福建被郑芝龙渗透的很厉害,就怕水师还没练好,就被一窝端了。
“宫中可还有知兵事的太监?”还没走到乾清宫,朱由校突然向在一旁的陈德润问道。
“回皇上,知兵事的太监有一些,可大都是纸上谈兵,之前应该是刘应坤不过他是魏忠贤一党现在已经被押解在诏狱之中。”陈德润连忙回答道。
“这些年京营糜烂,不知道御马监的武骧、腾骧四卫怎么样。现在四卫也有两万多人吧,朕想找一个懂兵之人帮朕把这四卫重新练出来。建奴善野战,孙师傅等人编练的关宁骑兵,朕并不看好。宁锦大捷,宁远大捷只是依靠坚城利炮防守罢了,宁远地区建奴没法突破,他们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只要拿下蒙古,我大明北方千里防线,随处都可以被突破。一旦建奴真的到了京城下,不知道还有多少士兵可以用。朕想先把武骧腾骧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