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负担将变成礼物,你受的苦将照亮你的路。”
我叫王止,楚战的小叔兼学长,即将毕业于沃舒理工大学。哎,要再见了,我那轻舞飞扬,谈笑如歌的青春,从此开始做个气质男人吧。
且片面说一说我在宝丰镇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吧,或许这也正是你的故事。
大三下半学期,按照沃顿理工大学的惯例,要出去实习。
别人都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应付了过去,当真的人也是找了家和学校有定向协议的建筑公司之类的。只有我去了宝丰镇镇政府。
我很庆幸我的选择,因为后来学校收实习报告时,有1000多个学生都盖了学校后门“明亮眼镜店”的公章。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那家只有十几平米的眼镜店怎么同时撑得住1000多个学生来实习,这事自是引得校长大怒不已,这些人的毕业证和学位证估计得卡一卡了。
我是通过组织找的实习单位,当时有十多家镇子可供选择,组织直接告诉我:“去吧,有一家正在修路,恰好需要你这种人才”(天知道修路与我一个学法律的有何关系)。我也没想到自己能鬼使神差地在宝丰镇一直待到现在。
拿着行李,带着介绍信,颠簸了个半钟头,终于见到了这个绿野云马掩映的老边乡镇——人烟稀少的集镇、70年代老木古朴的办公楼、静谧孤寂的氛围让我那颗“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的火热心灵都禁不住凉了一下。
分到了间木房,带着楚战这小子大搞卫生、安锁安窗帘、架板组床,一下午就过去了,幸亏我家伙什带的比较齐全。
晚上,几位领导在食堂请吃了顿迎新饭(后话:几位副镇长说幸亏那天沾你的光吃了顿欢迎宴,不然又得半碗尖椒半碗萝卜了。宝丰镇地处偏远,外包食堂就是这个伙食,只有每周四中午吃一顿红烧肉,算是改善伙食了)。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或许闲着会让我感到惶恐。值得窃喜的是宝丰镇虽地处偏远,却是个极美的地方,驱车远行,光入心扉,一望舒泰,一心安然,有小溪煮山之美,鸟啾鱼跃之声,古樟生香,铺茵展翠,细水柔情。
新人刚到,尤其是我这种实习生,是不会被分到如新农村这样接地气的工作,一般都会闷头做软件工作。
我被分到了综治办。这里常见的矛盾纠纷大多是交通事故、宅基地、婚姻,作为一个沃舒理工大学正牌法学生,当我以为自己终有用武之地时却发现乡村都是教大于法、礼越于序。
听声识人的熟稔、安土重迁的认知、经验灵光的拘囿都使得传统教育评理式调解的适用性和有效性超过人们对法律的期待性,只是感念法律的拨冗枉顾。
我也只好埋头做软件,综治办档案大致可分为综治基础、公众满意、专项小组、绩效档案、管理创新、维稳建设六大类,每六大类下还包括着红头文件、电子报表、记录三种形式林林总总的文件。不幸恰好赶上了年中检查的末班车,于是加班成了常态,最晚曾经到了凌晨两点,宝丰镇的办公住宿一体化更是彻底击碎了我生活与工作分开的美梦。
检查结束,当我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突然惊喜地发现我被“借调”了,别的关口的业务正好需要我这种业务娴熟的“人才”,于是加班又恢复了时到夜半的常态。
或许是我的吃苦耐劳,或许是我的定期汇报,或许是我的服从高效“感动”了领导,我“升职”了,来到了那个让我又爱又恨,有时烦的头疼,有时累的想死,有苦有责都找你、享福享乐不鸟你的机要之地--办公室。
我再也不能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早晨六点钟的跑步爬山高歌变成了打扫各处卫生,我成了大院里起的最早的年轻人,也开始了我起早贪黑,没有午休的生活。或许正如《穿普拉达的女王》里说的“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