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毛大凯才勉强收下。
李忠说:“当我是兄弟,你就收下银子,否则,咱们一刀两断。”
到三秀才家拜别三秀才时,李忠拿出八绽大银交给三秀才说:“岳父大人,李忠要远走了。这四百两银子,二百两是你的养老钱,余下二百两是留给李享母子的。如果李享日后想找我,到北京找我。”
三秀才收银子时自嘲说:“这个期货生意做的,我这是二十倍的回报。”听说李忠要走,三秀才不舍,含泪问:“北京那么大,如何找你?”
李忠说:“我到北京安顿下来,修书一封与你,如遇变故,李享到北京找我,可在白云观张贴一张寻找李忠的寻人启示。你年纪这么大了,辞了教馆,安享晚年。即使我李忠不在身边,谅想在沧州的地面上,也无人胆敢欺负你,谁要欺负你,我李忠定叫他粉身碎骨。”
三秀才抹泪道:“贤婿文韬武略,已经登峰造极,如用于国家,是我大明之福。北京鱼龙混杂,伴君如虎,望贤婿自己保重。”
李忠再告说:“匡扶大明,是李忠平生之志,成败全在机缘,请岳父放心。”
李忠告别三秀才,回头一把火烧了孝棚,带着千五百多两银子,启程前往北京。
李忠牵着马,看着燃烧的孝棚,心情颇为苍凉,心想,我李忠此番出山,再也不可能踏进大李庄,自古英雄多寂寞,此番出山,既无朋友饯行相送,一路也无伴当,匹马单枪,了无生趣。怪不得当官的要讲排场,自己日后发达,要用就用皇家的依仗队以弥补今日之落寞。
李忠正要动身,却见一人飞马而来,原来却是蒋名钦。
蒋名钦下马,搂着李忠大哭:“兄弟,你父母怎么突然就走了,我作吊来迟,还请原谅。”
李忠看蒋名钦吊着绷带,淡然一笑说:“我父母和岳母死了,已经三天,大李庄谁人不知?你做人也太假了吧?看你吊个绷带,怎么挨蒋馆长揍了?找我有什么事?请你实话实说,不然我就走了,你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蒋名钦止住泪说:“这两天没来作吊是有个原因。前几天,江湖上传说从河南来了个天下第一手,姓许名显纯,听说练成太极门绝世武功太极推手的沾衣跌功夫,使一对铜锤,从河南一路踢馆到沧州,踢馆几百家没遇到对手。又有的说此人是刘百温访主,明里是踢馆,暗里是访他的主公,谁也不知道他主公是谁?那人前天沧州踢馆,十几家武馆都被踢爆了。不知谁告诉他说大李庄有位飞蝗神功的高手,所以昨天到我们腾云武馆来,当时就伤了大师兄和我,今天上午又打伤了师傅,约的下午与师傅再战。实际上是逼师傅交出这飞蝗高手的行藏。你想师傅本来就战他不过,已经受伤,如果再战,那肯定是性命不保。师傅想肯定是你在沧州城里与人结了梁子,人家报复你,请来高手,想借刀杀人。所以叫我来告诉你一声,你快躲起来。”
李忠一听,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来自己在鲁记茶馆露的一手飞蝗点穴功夫已经传遍了沧州的大街小巷,于是哈哈大笑:“天下第一手许显纯到底是要独孤求败,还是刘百温访主?”
蒋名钦凭自己的理解解释说:“这矛盾吗?这不矛盾呀!没遇到对手他就吹吹牛说要求败,被打败了,他就认你当主公。”
李忠淡淡说:“我此行正嫌寂寞,收个仆人,自当主公也不错哦。”
听说李忠要会许显纯,蒋名钦急了:“兄弟,如果你送了性命,那是我的责任。因为人家一定说是我激将的你。”
李忠反而激将他说:“你怕死?如果你不怕死,下午带伤上阵,你战许显纯,我暗中助你,保证你赢。”
蒋名钦吐了一下舌头说:“兄弟,你是不是当初你离开武馆时我踢了你三脚你还记恨在心,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