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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媒婆回复了李修阶后,李修阶和毛氏都嫌毛腊柳的年龄大,拿不准,只得征求李忠本人的意见。

    李忠一听,已经猜出乡亲根本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一定是三秀才给的他一个台阶下,于是他只提了一个要求说:“我问了毛腊柳之后再回信。”

    毛腊柳听得李忠叫,出来时还有点羞答答的样子。李忠见了心里好笑:都还当奶奶的人了,还在那里扮嫩。

    两人就路边站了。

    李忠想起十多年前两人过家家入洞房捉弄毛腊柳时的情景,一笑之后了怕毛腊柳报复他也是一跑了之,于是抓紧时间,只冒失地只问一句:“你是不是王天香?”

    “王天香是谁呀?”毛腊柳羞羞地一笑,“我叫毛腊柳,我只知道王国色,不知道什么王天香。”

    毛腊柳本来是开个玩笑,不想李忠听了心里很高兴,国色天香不是一回事吗?原来真是王天香,早知道如此,那不早点就娶了她?浪费了这多年的青春年华。

    这个暗号一对成功,一桩婚事就成了。

    鞭炮声中,一毛腊柳生了一个儿子。李忠当了父亲,给儿子取名叫做李享。

    生了儿子之后,李忠感到呆在家里如芒在背,扎身不住,于是对李修阶说:“爸呀,你还能凑多少银子?好歹我到沧州再呆一阵,做完这单买卖,我要出去闯世界了。”

    李修阶说:“把我这个作坊连同存栏生猪都卖了,可以凑个四十两,可这是我们一家人的生计啊。”

    李忠心里一忖,毛腊柳手里有十两陪嫁银子,凑个五十两,什么时候在鲁记茶馆输完了,也就是我向他们讨要本利的时候了。于是说:“我干什么,这事先不解释。你相信儿子,文的武的,我的本事你都知道了。下不得决心,干不成事情。人生能有几回迫搏?这话不是我发明的。”

    李修阶含泪说:“江湖险恶,我儿小心。”

    见李忠点了头,李修阶才变卖了作坊连同存栏生猪。不过将李氏屠宰换作毛氏屠宰,卖给了毛大凯。过去的老板李修阶变成了徒弟毛大凯的打工仔。毛大凯知道李忠要干大事,所以买作坊时也没犹豫。

    李忠从老爸手中接过四十两银子,回头找毛腊柳要那十两嫁妆银子。

    毛腊柳见公公变卖了产业凑了四十两银子给李忠作本钱到沧州做生意,也只得将十两银子拿了出来,但再三交待说:“我不管你做什么期货生意,如你还是赌博,我有言在先,到时候休怪我无情无义,搞你个无事不现面。”

    李忠被迫说了一声“好”,心里想,大丈夫岂能拴在一个妇道人家的裤腰带上?

    李忠于是又开始了住在黄记客栈,下午或者晚上到鲁记茶馆赌博,多余的时间白满街闲荡的日子。

    过了几个月,李忠输得只剩下五两银子的时候,到柜台上赊账,张伍不肯赊。

    李忠睁眼说:“去年我赊五十两,不是也还了吗?你们太了义道了吧?今天怎么不赊了?你们说个道理让我听听?”

    两人正在争执,鲁七儿来了。

    鲁七儿不问青红皀白给李忠一耳光:“小杂种,去年让你赊账五十两,是你家的杀猪作坊值这个数。今年不同,你家的杀猪作坊也卖了,你媳妇儿带着孩子也跑了,你拿什么来还银子?汪护院、张护院,把他拉到天井里好生教育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到老子这里撒野?”

    李忠挨了一耳光,但不想还手,心里不气反笑:奶奶的,鲁七儿的功课做得很细。赌客的家底都摸得一清二楚,原来赊账的额度都是这样决定的。你们赚的都是些不义之财,多少家庭倾家荡产,可以想像你们要账的手段有多么毒辣。你们无非仗着人势,仗着武功,等两天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混蛋!

    汪铁桥和张法迟得令,把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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