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和蒋名钦两人说话时,恰好有一群水牛在五十米开外的运河中游过,水牛外边有群鸭子在戏水。
李忠手捏一颗石子指了指领头的那头水牛说:“功夫多了没用,我只想学两样功夫。第一样,如果我想玩耍,可以踏水而行,骑到那头牯牛的身上。第二样,如果那头牯牛不听我的指挥,我可以用这颗石子击中牠身上的任何穴位,甚至可以击杀牠而不露痕迹。”
蒋名钦听了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一会才缓过一口气来说:“李忠,你说的这叫什么武功,你知道吗?”
李忠笑笑,故意说:“不知道。”
蒋名钦笑过之后说:“你说的第一样,这是轻功,水上飘的轻功江湖上只是个传说,你说要过丈把二丈的沟,这有可能,过五十米宽的河,这没听说过。你说的第二样,那叫飞蝗点穴功。梁山英雄没羽箭张青,也只学得飞蝗石,没有学到点穴功,但他已经是了不得了,在梁山好汉中排名第十六位。”
李忠一听,忽然想到当初下界之时,神仙给自己摩:“我告诉了你你也不会练,因为太苦了。”
李忠脑子里一转,心想,要说苦,那就只有师兄弟们天天早上和晚上在山上山下疯跑那就苦,而自己却吃不得那样的苦,于是问:“难道你们山上山下疯跑是在练水上飘?”
蒋名钦笑道:“要练水上飘,当然得先练山上飞啊。”
“明天我也练山上飞。”李忠一听,喜笑颜开,从此开始天天早晚在腿上绑了两个沙包练习山上飞,白天则练习飞石打鸭子。
蒋名钦几次检查了李忠的练功情况,偷乐不止,自语道:“李忠啊李忠,你这家伙我叫我怎么说你才好?说你是个傻瓜,你练山上飞那么用功,这确实又是个练功的路子。说你不傻吧?你走也不走,就想跑。一心想走捷径,异想天开,幻想神功天授。你是个傻瓜,但傻得可爱。”
不几天,武馆里除了蒋馆长被瞒着,李忠那一帮大大小小三十多个师兄弟都知道他在练山上飞和飞蝗打鸭神功,都是当作一个笑料,但大家也不得不佩服蒋名钦确实有几把刷子。因为忽悠李忠练这山上飞,正是练基本功的要求,至于练飞蝗打鸭神功,则可以免得李忠到处骚扰别人练功,或者躺在石堆中睡大觉,师傅见了又要骂人。
李忠乐此不疲,乐在其中,也不介意大家笑话他,一心要练成神功。
不久,一场武术比赛,更加坚定了李忠练得神功的信念。
那天,听说整个沧州武馆的教头们都来大李庄取经,有一场友谊赛要举行。李忠也凑热闹看了一下午。依他看来,便是师傅蒋光腾的武功也不咋的,看他比武要胜其他几个武馆的教头也不容易,气喘吁吁,满身臭汗,打了多少回合也看不出胜负,显然是客人给他面子,才让他赢了。而客人让他赢,无非为赚顿酒肉。
李忠在运河边的石子堆上练了一年神功,感觉自己打鸭打牛的准头确实进步不少,只是石子到达目标已经没什么力量,纯粹就是石子自由落体的一点力量。山上飞的功夫也有长进,明显感觉走平路人脚步轻快。
一天下午,李忠正在练飞蝗打鸭神功,忽然背后挨了一石子,扭头一看,是毛腊柳嘻皮笑脸来了。
两人坐在河边,把脚伸进河里聊天。
毛腊柳哈哈笑完说:“李忠,你二师兄料你不是个练武的料,忽悠你练什么山上飞和飞蝗打鸭神功,满世界都知道了,当你是个傻瓜,当你是个笑话,难道你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李忠不以为然地一笑:“二师兄忽悠我,这你知道了,我忽悠二师兄,你却不知道。”
毛腊柳一愣:“难道这次学武,你又是像上次忽悠我爸当白卷先生一样?”
“算你聪明。”李忠得瑟不已,“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