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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竖日早朝,洪钟响起,两千石以上的官员都穿戴整齐,已在玉堂殿落座良久,却迟迟不见天子到来。

    时间一长,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天子已有一个月没有见朝臣了,宫里传出消息,说是皇帝龙体欠安,困顿不起,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众人正疑惑着,忽然上面一声金钟脆响,刘宏在张让的搀扶下,缓缓从帘内走来,文武百官急忙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刘宏摆摆手,示意朝议正式开始。

    皇帝和大臣们草草走了一遍朝议的仪程后,侍中贾护率先站出来,请求奏议。

    贾护是鸿都门学出身,自命为天子门生,因下得一手好棋,深得天子喜爱,刘宏懒洋洋地抬手准了。

    “启禀陛下,朔方太守吕布残暴不仁,荼毒百姓,上任期间因索贿不成,竟然私自扣押五名县令,除此之外,他还私吞仓储,贩卖私铁私盐给匈奴人,简直丧心病狂,臣恳求陛下罢免吕布官职,羁押问罪……”

    贾护的声音阴森森的,而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似乎吕布跟他有深仇大恨,在汇报中添油加醋,将他所编造的故事勾勒得清清楚楚,令人闻之愤怒。

    贾护汇报结束后,旋即谦恭地退了回去,侍郎江览和任芝对视一眼,双双高居笏板,表示有事要奏。

    江览和任芝同属鸿都门学,江览出身画工,他的妙笔丹青出神入化,任芝琴师出身,弹得一手瑶琴如之音,两人现在同为天子近侍。

    两人所奏之事如贾护一样,都是弹劾吕布云云。

    赵忠微微颔首,身体向前一倾,似乎有话要说,张让轻轻一扯他的衣袖,然后摇头。

    赵忠心领神会,身体稍微一动,立即恢复到先前的站姿,目光瞟向殿下群臣。

    董承是董太后之弟,汉帝刘宏的舅舅,现为尚书台领尚书事,位高权重,他前日收到消息,自己的一个门生也被吕布羁押了。

    他也想趁今日早会弹劾吕布,谁知刚刚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赵忠和张让的小动作,朔方官场虽然错综复杂,但绝对有他们的势力。

    这二人是何等精明,岂是吃亏的主,他们既然不弹劾吕布,此事必有蹊跷,先看看再说。

    群臣此时都在议论纷纷,今日鸿都门学的三个话,他收下笏板,乖乖退回朝列,一言不发。

    贾护一甩衣袂,回击卢植:“你血口喷人,谁陷害忠良,谁恃宠而骄?”

    卢植眼神徒然变得凌厉,他健步逼近贾护:“据我所知,吕布才到朔方半月有余,岂会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犯下这么多重罪?”

    他顿了顿:“而且据我所知,他羁押的县令中,有一人是你的门生,有一人是江览的门生,有一人是任芝的门生,老夫所言对否?”

    此言一出,群臣立即议论纷纷。

    朔方毗邻漠北,虽然有鸡鹿塞雄踞,但仍然阻挡不了一些商贾走私盐铁给胡人,盐铁是大汉明令禁止的商品,利润高得吓人。

    朔方的七个县令中,鸿都门学竟占了三个,不知是事出偶然,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贾护瞳孔微缩,目光像毒蛇般盯着卢植:“是又如何?这和吕布的恶行又有什么关系?”

    卢植恨恨瞪了贾护一眼,扬手道:“据我所知,你门下的弟子才是真正的恶吏,私吞仓储,贩卖私铁私盐,荼毒百姓,搞得上党民不聊生,你身为师长,非但没有苛责教诲,反而沆瀣一气,颠倒黑白,陷害忠良,理当问斩。”

    贾护心中徒然一凛,他突然有种被刀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从头凉到脚尖,江览和任芝更是被吓得瘫倒在地,一脸死灰。

    董承战战兢兢的观望着,同时心里也舒了一口气,若非刚刚眼尖,恐怕此时已成为众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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