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好在办儿童嘉年华,玩偶游行聚集了一大群人,他趁机躲进游行队伍里,冷眼瞄着四五个大汉被人群冲散,持着对讲机讲话并四处张望,但那群人并没有跟着游行队伍这方向走,反而往附近的商场去找。
“叔叔。”这时有个稚嫩的声音传来,他低下头,小孩子含着棒棒糖朝他好奇地看着。“你流血了。”
他这时才得空看自己的腰际,暗红色的染了一片,孩子看起来有些害怕,他很平静地弯下腰说:“没事,果汁打翻而已。”
孩子歪着头,随即笑着跑开了。
班珏招了台出租车,驾驶看到后照镜的乘客腰间有血,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他淡淡地说:“去港口。”
对方什么都不敢讲,硬着头皮赶紧开车。
到的时候,他拿出钞票付,驾驶师傅趁机好奇地多嘴一问:“你受伤不痛啊?”
他没回话,师傅把钱找给他,自顾自地又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忍耐力真好。”
班珏选择了其他路线──避开了所有二十一处他所知道的监视点,从另一个他上次意外发现的小路走,很快地就来到17号后方,看到那扇不大的窗微微敞开,他把窗往上推后爬了进去。
这里是林隽工作室的洗手间,他上次为了躲门外的人来过这里,这扇窗有点老旧,锁起来的时候就很容易抖一抖就开了,更不用说现在是打开的状态,那时他只是稍微记住了这条路,却没想到如今用上了。
他轻轻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屋内的灯没有打开,看来林隽出门了。
确定没人后,他熟门熟路地进入刺青室,这里头他印象中有简单的医疗用品,当他要脱下衣服处理伤口时,外头的灯突然亮了。
班珏马上蹲低躲在刺青专用的大椅子边,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听脚步声跟移动的方向,应该是林隽没错,他慢慢移动到门边,打开门从缝隙中看外头的动静,只见林隽脱下外套,把包包放到一处,接着朝他的方向走来。
他打开门的霎那,他确定自己看到那女人的表情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没有仓皇惊恐,仅仅是抿着唇,瞪大眼望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目视了好几秒,林隽的视线便看到他的伤,这时才有了点惊愕的反应:“你受伤了?”
“显而易见。”
林隽眉头紧蹙,随即上前把他推进刺青室里,迅速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消毒水跟棉花,一边碎念:“真是疯了。”她转身就看到班珏已经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露出高壮精实的腹肌,若不是腰间的伤口还在流血,她会更愿意欣赏这些肌肉。
班珏见她满脸情绪地走过来,很配合的躺上躺椅,她小心翼翼地看伤口,然后说:“伤口不深,但你怎么能忍这么久?连滴汗都没流。”
“你刚刚去哪里?”他没有回答她,径自转了问题。
“”她瞟了他一眼,才说。“跟我妹出门。”
“那她今天会回来?”
“不会。”她仿佛自言自语,把所有沾满血的棉花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短时间不会再过来。”
他深吸口气,低头望着伤口许久,直到女人纤细的手拿着棉花棒过来涂药,他才把视线放到她的脸上,仔细盯着。
“你看起来对处理伤口不陌生,以前做过?”
“有段时间在兽医院待过。”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他隐约可见女人眼角上扬的笑意。
良久,他才说:“我需要暂时待在这。”
“为什么?”
“造成我伤口的人或许在找我,但他们不会找到你这里。”他说。
“就这样?这就是你闯空门的理由?”她挑眉。“或许我就是攻击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