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夫看着大公子将二两银子接过之后,“这二两银子虽然不多,却足可置办一套像样的衣裳。到时候,你便勉强能够参加这次盛会的初选,之后便要靠你腹中真正的才学。否则,你以这副妆容连门都进不得,就别提别的事了。还有,这被人乱棍打出还算是轻的,要是有监官在旁,时运不齐,结果就该是发配充军。”
大公子尴尬一笑,本以为摸准了船夫的脉。结果猜错了,老船夫并不是要十倍百倍坑他的银子,而是为他考虑周全。大公子心中暗道,自己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令人羞愧。
老船夫没有听见大公子回话,抬头看了大公子一眼,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大公子所想。老船夫哼了一声,“早早去吧。安平县虽然离此地不远,可报名却只在二日之间。去晚了,你就只能再等四年,再待在这卢鱼村四年。”
大公子急忙道,“老先生,那我走了。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这卢鱼村虽好,却终不是我的归宿。我,不能逃避我的身份与责任。”大公子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不带走一片烟尘。
老船夫看着大公子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的心,还是不够坚定。他的人,还是那般世故。”随后老船夫将手心中的一文钱随手扔弃在地。
靖江县的一间绸缎庄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进店便拍下二两纹银,“掌柜的我要一身穷酸秀才的服饰,这二两可足。”掌柜的一看这架势,瞅了一眼这位的上下行装,闻了闻感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在看他身上的黑色斑点,仔细看能看出应当是血迹,不知他杀了多少人。这人惹不得。
掌柜的一看一闻只用了片刻,心里已有计较。“一看客官,就知道客官就是走南闯北的人杰,一身秀才服饰,客官可是要往安平县参加才子海选。”
不速之客哈哈一笑,“左掌柜聪明。不愧是靖江县第一的左氏绸缎庄的掌柜。如今李某便是为了才子海选而来,愿左掌柜施于援手。”
左掌柜掩面轻笑道,“公子,稍等片刻。”左掌柜伸手示意伙计来到身旁,低头耳语一番。
片刻,伙计从后堂拿出一件灰色儒袍,一把百折扇,一块透心玉,还有五十两银子。不速之客惊呆了,他本以为换件衣裳花点钱而已,没有想到会是这般。左掌柜看到不速之客吃惊的模样,便知自己的想法是妥当的。
左掌柜轻咳了一声,出声道,“这位公子,一看您器宇轩昂,我心生结交之心。这些权当我绸缎庄对你的资助。”
不速之客哈哈一笑,“左掌柜说笑了。不过,谢谢左掌柜的好意,这银两c玉佩c纸扇我一样不要,这二两银子就算我买了这件灰色襦袍好了。”
左掌柜有些愣神,“猜错了,此人身上那么浓的杀气,加上血迹斑斑的衣衫,怎么会如此好说话?”
不速之客看着左掌柜毫无动静,便对着一旁的伙计道,“有水吗,走的路多了,我口渴。还有我想洗个脸,整理下仪容,麻烦了。”伙计看了一眼掌柜,掌柜点了点头。
待不速之客洗完脸,换好衣衫,走出绸缎庄之后,左掌柜尚未回过神来,“刚才那个人,洗完脸之后,真个是器宇轩昂,令人回想起年少时的初恋。”
走出绸缎庄的不速之客,瞧了瞧自己身上身下,“唉。虽然差了点,有些折了丞相府公子的身份。但自己折身份的事情已经搞了n次了。”
安平县,大公子着一身灰色襦袍,走在街上毫不显眼。大公子心事重重,身边闹市区的嘈杂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就在几分钟前,他去安平学社报名,却被索要纹银五两,否则禁止入内。大公子哭笑不得,这身衣服倒是次要,五两纹银要了老命。他随手掏出一封信,看了看,要靠你了。“老爹啊,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这封信真的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