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班会以后,单独被班长同志说班主任请喝茶的感受跟张龙飞现在坐在板凳上是一样一样的,眼看着营长教导员都离自己而去,心中那叫一个忐忑。
军部警卫连的同志把张龙飞带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之后,就转身而去,独留下张龙飞一个人坐在一盏摇曳的煤油灯前胡思乱想。
该不是自己来路不明的事情给暴露了吧?这个档口可不是一般时期,任何一个来历不明动机不明半道参军的人都值得怀疑,尤其是自己作死的拿出了不少的物资弹药。
这些东西拿出来是痛快,可毕竟来路不是很清楚,关键是实在是太新了,而这个时候整个中国能生产枪支或者进口枪支的部门都在国民政府的掌握之中,李志豪这个下线还没有培养出来,要是被薛元生那样的人揪住不放,枪毙恐怕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冷静,要冷静,我没干坏事儿不是?我一颗红心向太阳啊,我问心无愧,问心无愧!”张龙飞嘴里叨叨的念叨着,心里不断地催眠自己。
这方法笨了点,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了,坐在板凳上十分钟后,张大连长已经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在小小的屋子里转来转去的到处踅摸。
“还以为军首长怎么也得住个大豪斯,谁能想到竟然住在这小窝棚里?这屋道:“这张作霖虽然是个军阀,土匪出身,没什么学问,可是对待自己的部下也确实是不错,不过咱们红军可是不兴这一套啊!
这三位首长这唠家常一般的开头让张龙飞心里安稳了许多,胆子也就放开了,顺着刘华的话说道:“对于张作霖这个人,我还是有点钦佩的,作为一个地方军阀,两次直奉大战对中国的北方地区的伤害是巨大的,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张作霖在东北维护了东三省的稳定和国家利益,面对日本方面的逼迫终其一生也没有做出丧权辱国的举措,就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值得肯定的,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物,儿子倒是不争气!”
“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这位少帅多多少少有些不满意啊!”程军长颇有深意的说道。
张龙飞笑了笑说道:“不满意谈不上,人家是什么人物,我又是什么人物,不在一个层次上啊,可是九一八事变以后,这位少帅抛下了张作霖一生的东北基业,任凭日本人侵占,自己却带着几十万装备精良的东北军当了老蒋的打手,这政治觉悟确实是有点不咋地,他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做事之前瞻前顾后,拿定主意却又刚愎自用,这就是他落到现在如此尴尬境地的主要原因。”
政委点了上一支烟,顺手递给张龙飞,老张哪敢接着,连连摆手。
政委说道:“你的见解让我们是耳目一新啊,你虽然没有跟这个少帅接触过,但是看人却是如此的透彻,看来这一肚子学问还真不是白给的,之前是在哪儿读的书啊?”
来了,张龙飞心中暗暗警惕。
“我是在郑州明新中学读的书,至于小学其实没有太过系统的学习过,就是跟着村儿里的先生读过几年!”张龙飞满不在乎的抓了抓脑袋。
“郑州是个好地方啊!海兰铁路与平汉铁路交叉而过,当年二七大罢工的时候,我还在信阳第三师范上学,听到消息是果断走路到了郑州啊,也是在那里我入了党,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对了,洛阳党组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政委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了,但是也不妨碍给张龙飞出难题。
不过还好张龙飞在上辈子去参观独树镇战役纪念馆的时候特别的了解过关于二七大罢工的事情,毕竟是土生土壤的郑州人,一天从二七塔下走八遍。
“洛阳党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那边的消息了,十多年前的时候,我还在老家荥阳上私塾,我的老师也参加了共产主义小组,听说跟赵子健还有点交情,当时洛阳党组成立以后,我的老师还高兴地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