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剑城中轴道,岐峦派议事堂中,氤氲着一片焦灼的气氛。
“鹿掌门,你说什么?血盟是帝国的爪牙?”
行云派帮主韩玄眼睛瞪大,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问道。
“不错,所以我们对抗血盟就等于与帝国为敌。”
鹿季因神色凝重的对众人说道。
这时,堂下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这议论声昭示着众人的恐惧和不安。
“鹿掌门,那依你看应该怎么办好呢?”
韩玄安奈不住内心惶恐,惊慌失措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主要是不知道帝国针对我们剑城五门意欲何为?”
鹿季因也显得十分无奈。
“哼,我看他们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的武力罢了。想我五门世代传承,至今已历一百余年,堪称帝国的剑宗泰斗,历代君王对我们都是褒扬有佳,唯独当今的厉王,暴虐无道,残害生灵,一定是怕我们过于强大威胁到他的江山!”
残阳派掌门吴伯庸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从凤凰楼一役以后,他便愤愤不平。如今听到血盟是周王的鹰犬,更是义愤填膺,索性就把自己压抑已久的想法脱口而出,谁知竟一语道破天机!
“吴掌门,这种话你怎么能随便说出来?难道不怕触怒天颜,让五门一百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么?”
韩玄赶忙站出来遏制吴伯庸,生怕他满嘴跑葫芦,又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奇言来。
“韩帮主,现在这层脸皮早就撕破了,你还想怀柔求保?你认为他们会给你机会么?”
吴伯庸据理力争,试图敲醒这些尚在睡梦中的掌门。
这时,坐在次席的花满姑也起身支持风伯庸道:
“不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能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要挟制我们,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不反抗,只有思死路一条,倒不如一举捣毁血盟,看那个狗屁大王能怎么办!”
花满姑愤愤的附和着吴伯庸,竟惹得堂内众人情绪高昂起来!
“嗯,师太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被动应对,而应该出动出击”
众人附和着。
其实,鹿季因胸中并非没有算计,正相反,大家现在同仇敌忾的态度正是他想要的。
对于血盟和朝堂的关系,他是各派掌门中最清楚的,也明白血盟的报复,岐峦派首当其冲,如果五门没有以死卫道的觉悟,岐峦一派只是孤掌难鸣罢了。
看到大家群情激昂,鹿季因将手往桌上一拍,豁然起身,高声说道:
“好!五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纵然血盟背后是帝国,我们又何足惧哉!天若有道,我们则顺应天道,天若无道,我们便逆天而行!”
鹿季因的雄浑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开来,众人无不响应。又经过一番精心密布,各人方才散去。
而要彻底瓦解整个血盟,显然景岱成了关键人物。这位从血盟内部走出来的第一杀手,势必将会对大局起到关键作用。
然而现在的景岱,剑伤初愈,斗志弥散,全无当杀手时的那种戾气。而且这些日子来和鹿霜灵朝夕相对,已然有了朦胧的情愫,并不想再像颗棋子一样斡旋于剑城和血盟的斗争之中。
同样在血盟做过杀手的鹿望公对于景岱迷途知返感到很欣慰,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意。
但他对血盟却无法选择避而远之,原因很简单。他是局中人,命途多舛,一切都因血盟而起,他必须与血盟有个了断!
这日,两人一道在青峰亭会诗。鹿霜灵也在一旁作陪。
面对壮丽群山c无边春色。鹿望公心中感慨,便吟道:
“云山巍巍兮,拔乎其峦;大河漫漫兮,出乎其涧。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