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八点,换上大明的衣服,带上唐巾,从井里爬出来,先伸出脑袋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一跃而上。上面是一个大院子,中间有一个亭子,水井正好在离亭子不远的地方,溜出院外,朝前走了走,原来竟是一座山城,上上下下又走了一些路程,见大街小巷的门头牌匾的“夔州…”字样,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夔州府,也就是后世的白帝城,找了一间旅馆住下,那旅馆老板见他穿着一件大明士子衣服却背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大包,不由多看了他几眼,“这位公子可有路引?”,“路引?难道明朝就开始查身份证了吗”,想着便将杜弢给自己捐的生员名帖递了上去,练总和游击将军的名帖暂时就不要出现了,那老板见了刘勇的生员名帖,赶紧还给他,拱了拱手说:“失敬失敬,原来是秀才公,这边请”。
刘勇晚上饱餐了一顿,饭后就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刚才从老板嘴里已打听到自己出来的那座大院是瞿塘卫指挥使的府衙,估计以前明玉珍也在这里住过,这明玉珍也够聪明的,估计打着夔州、紫阳山中、重庆狡兔三窟的算盘,打得过就大展宏图,打不过就沿着秘道安安全全退回山中,有这二十万两黄金以及山中储藏的粮食、兵器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晚上又偷偷摸到指挥使的院子进到水井下面,在地下河尽头的石壁上用铁钉刻了一行字“原路返回,安之”,他打算从上面正大光明地回去,地下那无尽的黑暗他已经受够了。
第二天早上当他在城外远眺对面的夔门时,心里不禁感慨万千,雄图霸业是历来多少人毕生的梦想啊,自己将来怎么走?一时不由得痴了。
骑着买来的还算高大的马匹以及几十斤粮食,刘勇根据别人的指点,一路经大宁、城口、官渡返回了紫阳山中,等他回来时已经是六月末了。
回到山洞的院子,“大人!”,只见元夏飞快的跑过来了,见是刘勇一个人就问道:“大人,我哥呢?”,“你哥?他没回来吗?”,“吴爷爷不是说和你一起去兴安了吗?”,“啊?!”,刘勇一听,糟了,连忙钻进山洞来到第一层,只见装黄金的石厅那个金冠还插在上面,打开装黄金的箱子,一个箱子里的黄金明显少了一些,以前他数过,四个大箱子,每个箱子装两万五千两,这个箱子至少少了一半,但通往下层的石板却关着,扭动金冠将石板打开跑下去,里面空无一人,但四角的油灯却还亮着,这时那铜棺传来一些声音,跑过去一看,一个人躺在里面——正是元春,只见他双目深陷,整个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精神恍惚,见到刘勇,嘴巴略动了动,“这二十天你都呆在这里?”,元春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吴震干的?”,见他点点头,心里全明白了,这个老王八蛋见刘勇掉下去了,控制住了元春,回到一层用金冠将二层封上——这二层只能用金冠开启,从里面是打不开的,以往刘勇他们下来时金冠就插在一层保持两层之间的畅通,关上第二层后,利用这二十天的时间陆陆续续偷走一万两黄金,估计王自庸也帮手了,山洞只剩下一个八九岁的元夏,以他的功夫随便糊弄一下元夏也不知道,不过算他还有良心,没有拿走元春的背包和金冠,不然元春早饿死了,黄金也只拿走了一万两,想到这里不禁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老王八蛋两次被女人勾引,明显不是一个立场坚定忠心耿耿的人,自己怎么就这么信任他呢?估计元春想效法刘勇从铜棺跳下去,可能他的体重不够没有成功,想想这二十天他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孤零零的被封在第二层,天天面对三口棺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
将元春抱回山洞,元夏见哥哥瘦成这样,“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刘勇只好撒了个谎骗他说他哥哥生病了,现在这事还不能说,估计吴震父子早就远走高飞了,想找他也不容易。
接下来刘勇将吴昕、王进找来,让他们召集了教里五百